子,这是阿**话,只有这样,才能保咱们程家江山太平,你要记牢了。”
“好。”皇上有几分勉强,可还是答应了。
“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儿就是。”魏国大长公主长长吐了口气,“我不放心的,就这两件事,皇上,你要记牢,我真是不想走。”
魏国大长公主又长长吐了口气,只吐气,却不见进气,“我寿数,到了,太医都很好,你别迁怒。”
魏国大长公主再次长吐了口气,含含糊糊叫了声,“阿娘。”头一歪不动了。
“姑母!来人!太医!”皇上凄声惨叫:“姑母,姑母!姑母您别走,姑母!”
候在外面的诸人一涌而进,几个专门侍候临终的婆子动作轻快利落的将魏国大长公主抬到地上,这边抬起,那边已经拿银签卡住牙齿。
绥安王和弟弟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抓着魏国大长公主不松手的皇上,“皇上,节哀,阿娘已经走了,得让她……寿终正寝……”
绥安王话没说完,哭出了声。
屋里屋外,内院外院,院内院外,哭声由里及外,响成一片。
皇上哭的不能自抑。
他还没满月,就被抱到郑太后身边教养,那时候魏国大长公主还没有出嫁,象母亲那样,甚至比母亲更多时间,更尽心的照顾他,一年多之后,魏国大长公主出嫁之后,大半时间,还是在宫里,象母亲一样照顾他,疼爱他。
他说的头一句话,是大长公主教的,他认的第一个字,念的头一句诗,都是大长公主教的。
从小到现在,他心目中的母亲,不是他喊母亲的那个人,而是眼前的姑母,这才是真真正正疼他爱他,在他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和爱的,最亲的人。
绥安王府里,一半的人忙着魏国大长公主的死,别一半的人,则忙着皇上的痛不欲生的哭。
直到魏国大长公主殓进棺内,太阳已经西斜,皇上才在绥安王和诸内侍的不知道多少回劝说催促下,净了面,上车往宫里回去。
皇上坐在宽大的车厢里,示意内侍将车帘拉开些,寒风吹进车厢,扑到皇上脸上,反倒让他感觉好了些。
姑母走了。
太婆走的时候,先皇还在,他刚刚娶了江氏,那时候,他好象恐惧更多一些,那时候的先皇还年轻,象他现在,比他现在还要年轻几岁,他很害怕。
先皇在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独子,可他却从来没有安稳的感觉,哪怕他立了太子,他很早就立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