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一口气说到今年的柿饼子不如去年,至少一个时辰,不带停的。”李文梅一脸余悸。
李文楠哈哈哈笑的拍起了桌子,“这个我知道,我听太外婆说过,那一回,我跟太外婆在马行街看东西,翡翠冲进来说苗老夫人来了,太外婆吓的拉着我就跑。”
朱六奶奶也笑的停不下来,“老夫人常来家里找阿娘说话,老夫人底气足的不得了,说话声隔半个院子都听的清清楚楚,一边说还得一边提醒你;朱家妮子你别走神!朱家妮子你听我说话没有!我是一次就怕了。”
“三婶脾气真好,老祖宗可喜欢三婶了,现在一夸谁,都是说:有点儿梅姐儿她三婶的品格儿。”李文梅学着苗老夫人的语气。
“我也最喜欢三婶!”李文楠拍着手笑。
“那是因为你说什么,阿娘就信什么吧。”李夏斜着李文楠。
李文梅噗一声笑喷了,“真真是,玉姐儿也说最喜欢三太婆。”
“玉姐儿也是个淘的。”朱六奶奶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个不停。
里间笑个不停,外间也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李文山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我看出来了,她带个孩子,我没忍心,谁没个难的时候,我真看出来了,你看看你们……”
李夏看向端砚,端砚忙上前半步,忍着笑道:“说五爷被人偷了荷包玉佩的事,一个女偷儿,抱了个孩子。”
李夏抿着嘴,一脸笑意。
“五哥肯定看出来了,他就是心软。”李文楠替李文山发声。
“这样的心软是纵容,对那孩子更不好。”李夏不客气的接了句。
“你就不夸一句好?”李文楠瞥着李夏,“怪不得言哥儿那么怕你。”
“这是哪跟哪?”李夏失笑。
“九姐儿从嫁了人,是看着不大好亲近了。”李文梅带着几分小心,陪笑说了句。
李夏一个怔神。
从嫁了人……她嫁人头一天,太后就走了,满床的血……
“言哥儿太淘气了,姐姐那脾气,你们都知道,”李夏下意识的避开了李文梅的话,象是解释,又象是岔话,“言哥儿两三岁上,就能把姐姐哄的团团转,他那个爹,”
李夏扫了眼外面,“自己一路混帐长大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混帐,言哥儿做什么,他都觉得没什么,我再不管教点儿,难道让他长成第二个他爹?姐姐可没阮家老夫人那份心性。”
“我瞧着六姐夫挺好的,真没看出他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