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不久的将来,就连今天这样的欢快热闹,也是不会再有了。不管是步入黄泉,还是站在万万人之上,她和他都是只有她和他。
秦王一个怔神,“我记得这话,那时候你小的很,你都记得?”
“对啊,还记得你和金拙言都爱吃果汁儿糖。”李夏侧着头,斜斜往上看着秦王,一脸的笑说不出什么意味。
秦五抬手按在额头,“你怎么连这都记得!拙言胡言乱语,没有的事,我都忘了,哪有这事!”
李夏揪着秦王的衣袖,头抵在秦王胳膊上,大笑起来。
李夏的起居和秦王自小养成的作息极其一致,两人都是习惯了天不亮就起来,秦王由陆仪陪着打了一趟拳,李夏则抄了几页佛经,两人吃了早饭,往后园逛了半天,法会开始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了,两人一起出门,拾级而上,往婆台寺过去。
这场法会是正在守孝的李家的大事,从李学璋到稍稍有点头脸的婆子管事,都跟过来听经尽孝。
陈姨娘自然也跟了过来。
如今的陈姨娘跟年初刚到京城时大不一样。
被李夏三言两语就击碎了几乎一切的陈姨娘,完全没有了刚到京城时的明媚飞扬。
父兄的功名竟然真的没有了,她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见了,她甚至不知道她们都去了哪儿,就象泥牛入海,杳无任何消息……当然,她没有了人手,没有了银子,她就没有了消息,就算她们就在她隔壁,她也没办法知道。
她挖空心思用尽心力在老爷身上下过功夫,可回到京城的老爷,和在秦凤路的老爷,象是换了一个人,他不理会诗词花月了,也不理会她的美丽和才情,他看她时,象看一件东西……
陈姨娘麻木的跪在大殿一角,被一群管事婆子挤在后面,悠长的诵经声和清越的木鱼声,一声声敲在她心头,敲的她一阵接一阵的悲伤。
跪在她旁边的婆子一阵骚动,陈姨娘急忙从悲伤中收回心神,目光顺着急急站起来迎出去的老爷,落在从殿外进来的秦王和李夏身上。
陈姨娘呆呆的看着从朝阳中进来,仿佛浑身沾满了阳光的秦王。
这是她头一回看到这位尊贵无比的李家女婿,真是好看,真是贵气。
陈姨娘仿佛被秦王身上沾着的阳光刺着了眼,眼底一酸,下意识的看向和秦王并肩而立的李夏。
她看着秦王轻轻牵着李夏,走到佛前,他从方丈手里接过香,递给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伸手扶起她,象是捧着无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