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刚要挑起,又急忙落回去。
“柏乔到哪儿了?”李夏问道。
“明天哺时,肯定能进京城了。”郭胜立刻答道。
“日跌前查清楚苏家发生的所有事。”
“是。”郭胜欠身答应,接着道:“还有几件有点儿急的事,一是跟着赵老夫人去盱眙军的人请示下,说那位胡先生和蒲高明长子愿一切听王府安排,倾尽所有,只求能留下蒲家一家性命。”
“山上各家,无辜之人,死了多少?”李夏目光冷冷。
“近五百人。”郭胜垂下了头。
“这些人死在谁的刀下,你最清楚。”李夏冷笑一声,“难道什么阿猫阿狗一句倾尽所有,我都能收下的?蒲高明之前的罪恶,已经足够整个蒲家死上两个来回,这一趟,又是五百条人命,难道他们蒲家的人命是命,别家人,就不是命了?王府的门槛,不是他们蒲家这样的能攀得上的。”
“是。”郭胜不敢再坐着,站了起来,躬身垂手,“还有,朱喜请示下,婆台山主这一案,查到什么程度。”
“尽陈江所能,他能查到什么程度,就查到什么程度。”
”是。“郭胜应了一声,垂手退步,李夏见他没什么事要禀报了,也站起来,”去寻一趟阮谨俞,让他诊好脉看好伤,就过来见我。”
郭胜再次欠身答应,垂手退出。
李夏回到自己院里,再次泡了个热水澡,仔仔细细洗了头发,她很厌恶那些血腥味,以后以及未来,她希望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再没有这样的血腥味儿。
李夏睡了一天,还是觉得十分疲惫,没等秦王,径自先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从后面圈住她,李夏翻个身,将脸埋在那个温暖的怀里,含含糊糊道:“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嗯,我很好。”秦王没听清她呢喃了句什么,将她圈在怀里,“辛苦你了。”秦王低头看着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又睡沉了的李夏,温柔的在她脸颊吻了下,脸挨她的头顶,几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