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所有的干扰,柏景宁转身走到了前头,郭胜立刻集中了精力,开始察看,金拙言的心情却一下子放松了,有柏景宁挡在前面,他今天这差使,可轻松太多了。
金拙言一边走,一边顺眼打量着柏景宁,目光落在柏景宁脚上那双牛皮战靴上,微微一滞,随即调开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
柏枢密祭祀之后,必定是要往枢密院处理公务,穿这么双演武打仗的鞋子干什么?
他们有心想碰到他,也许,他也正有心要碰到他们呢……
金拙言从直视前方中,斜一眼出来,瞟向柏景宁,又急忙收回去。
此事只宜心照不宣。
跪在灵前的侯氏没看去而复返的柏景宁,只盯着金拙言,看到金拙言身后,在郭胜示意下,已经往四下散开,开始查看搜检的诸长随护卫,呼的站了起来,“这是要干什么?欺负我益郡王府无人了吗?你们想干什么?”
“王妃。”金拙言冲侯氏长揖一礼,“因为我们王爷一会儿要过府祭祀,刚刚在下和郭先生就先过来查看了一趟,到贵府门口,长驱直入到一重门,无人理会,在下十分惶恐,立刻让人禀告王爷暂缓出府,容在下和郭先生看一看有没有恶人混入贵府,乘机作乱。
王妃也知道,王爷和二爷都刚刚经历了婆台山之乱,二爷战死……”
“战死?不是你们杀了他吗?”侯氏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这府里的人,能打发出去的,都被她打发出去了,去看着修二爷的陵墓,去查看二爷停灵之处,却安排不久后的出殡……
她知道她要做的是什么事,不管成与不成,都是要抄家灭族的。
这座益郡王府只有她一个人,二爷抬回来时,她就想跟着二爷一起走了,她早就准备好了,成与不成,她都要去追随二爷。
可侯家,她得尽力替侯家想一想,她一个弱女子,手无寸刃,益郡王府一片混乱,处处空虚,人人都能如入无人之境,她再当场自尽,二爷和苏家都已经如雪崩般的倒塌了,侯家,他们大约不会赶尽杀绝,也许能以是她过于疏忽,而逃过这一劫。
没想到被他们利用了。
“王妃慎言!”柏景宁面色一冷,厉声呵斥了句,“世子所言不差,我刚刚到时,直到灵堂,也无人理会,婆台山……”柏景宁喉咙微哽,立刻又压下,“王爷大难不死,惊恐之心,人之常情,再说,山上的亡命之徒,四下逃散,这中间还有几个强弓手,都未能缉拿归案,小心一些,是应有之义,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