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粗野的过了,我已经罚她先跪一个时辰,伤着九公子没有?那妮子……唉,伤着哪儿没有?”谢山长脖子微伸,仔细看着谢明韵的脸,这样一张脸,要是伤着哪儿,得多让人心疼啊!
“没事没事,这事儿不能怪苏姑娘。”谢明韵一边让着谢山长往屋里进,一边笑问道:“山长怎么知道的?”
“苏囡那妮子还算知道轻重,下午一到学里,就去找九公子赔礼,唉,你看看这孩子,野的过了,唉,说起来,也是个可怜孩子,她阿爹苏秀才,如今在咱们族学外学堂教书,她阿爹是个有才的,我教过他,唉,苏囡阿娘是咱们谢家姑娘,当年也是个极聪明的,和苏秀才算是青梅竹马长大,情份极好,她阿娘死后,她爹苏秀才就废了,唉,有那么几年,她爹疯疯颠颠,她外婆要照顾她,又要照顾她爹……可怜哪。”
谢山长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她外婆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来心疼她,二来是顾之不及,就让她长成了这样的粗野性子,九公子多多担待。”
谢山长再次站起来,冲谢明韵就要长揖,谢明韵急忙起来扶住他,“山长客气了,这件事,说起来,该是我的错,不是苏姑**错,当时苏姑娘正赶几只大鹅,是我看热闹,凑的近了,自己凑了上去,吓着了苏姑娘,又累了山长,是我的不是。”
谢明韵冲谢山长长揖。
“九公子这是什么话?”听谢明韵这么说,谢山长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眉眼都松开了,“九公子真是品格高尚,苏囡这妮子,是太粗野,晚点我跟她阿爹说说,今天这是碰到了九公子,九公子大人大量,要是明儿碰到个凡俗之人,计较起来,说不定就吃了大亏。”
“我见过苏姑娘,还有咱们谢家两位姑娘,都极好,山长多虑了。”谢明韵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头似蹙还没蹙起来,又舒开笑道。
“不是多虑,”谢山长一脸愁容,“不瞒九公子说,当年,苏秀才是我的学生,当年我极看好他,他家里出了那样的惨事,唉,为了他这个心结,我花了不知道多少心思,他这个闺女,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可也确实是,娇惯的厉害,她爹苏秀才根本不容人说一句半句他闺女不好,就是我说,他虽说没敢当面翻脸,可那脸色,也照样不好看,苏囡外婆倒是明理,不过,唉,也一样娇惯的厉害,苏囡阿娘三四岁上头,苏囡她外翁就去世了,她外婆守着这个独养闺女长大,独养闺女没了,守着这个独养外孙女,您说,能不疼吗?眼珠子一样,再怎么明理,娇惯还是免不了,唉,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