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号里的,统统赶出去!”
杂役竖着眼,一脸的不好说话,上前一步,从李章恒考篮中抓起那块号牌,再将手里的号牌塞到李章恒胸前,“快走!晚了被赶出去,可别怪别人!”
李章恒急忙抬手捂住那块考号,提着篮子出来,见大家都进了考号,急忙加快脚步,转过这一排号房,他转进另一排号房,有个锦衣考生,提着考篮,顺着杂役的招呼,进了他的号房。
李章恒一直走到底,他新分到的这间号房在最里面,号房正前面,放着半人高的一只尿桶,一只屎桶,这会儿桶里还空着,可味儿已经十分难得了。
李章恒捂了捂鼻子,又放下了,要对着闻八九天,这会儿还算是没味儿的呢,他还是捂了,适应适应吧。
李章恒进了考号,仰头看着号房顶上的星星洞洞,和已经被雾雨淋的透湿的号房内,耷拉下肩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这运气,好象很不怎么样么。
李章恒放好横板,将考篮放到横板上,拉开最下一层,还真有一卷细密的油布,李章恒抖开油布,比划了下,站在凳子上,照府里先生教的法子,将油布上的带子,仔细的系在屋顶檩条上,系好下来,仔细看了看,见确实不漏了,不由松了口气。要是一直漏,他连卷子都没法写了。
刚才把李章恒赶过来的杂役从号房门口伸了伸头,抬头看了眼油布,哈了一声,“竟然是个懂行的,懂行也是个假懂行!”
杂役说完,转身就走了,李章恒没理他,接着拿出抹布,仔细擦干净横板凳子等,摆好笔砚,准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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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和朱喜到的很快,进屋一眼看到郭胜,都是一怔,朱喜脱口问道:“郭爷怎么来了?杭州科考这事儿,娘娘知道了?”
朱喜一句话问出,陈江没说话,脸色却有点儿变,紧盯着郭胜,等他答话。
要是娘娘都知道了,那这案子,可就不是小案子了。他最恨科举舞弊。
“不是,杭州科考的事儿,我刚刚听金贵说起,我是送四爷到这两浙路考秋闱的。”
“什么?”朱喜和陈江异口同声。
“坐下说话吧,到底怎么回事。”郭胜郁闷之极的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四爷已经进场了?”陈江一边落座,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瞧你这话问的。”朱喜暼了陈江一眼,这话问的真傻。
“到底怎么回事?”郭胜没理陈江那句问话,这还用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