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空。”

楚宴心都提了起来，连忙说：“工作总有忙碌完的时候，等你不忙，就有空了，我可以等你啊。要是走不了远的地方，咱们就在市区周围玩玩也是可以的，耽搁不了多久。”

听到那边在沉默，楚宴心乱如麻，恍惚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小果，你现在想睡觉吗？”

“不想睡，这会儿没有困意。”

“那我陪你聊聊吧，说起来，我们的生活都非常的规律，还没有这种半夜三更聊天的经历。”

“你想聊什么？”

“聊什么都可以，聊好玩的，聊好吃的，聊风景，聊天气，聊温度，聊人生，聊烦恼……想要聊，什么都能够聊。总之，你也失眠了，我这会儿也有空，不想睡觉，就坐下来聊聊吧。”

“那我们聊聊人生和烦恼吧。”唐果回应，这让楚宴在心头打了好几个转转，认为接下来他的话得好好说了，很可能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关系着她的面临的一个选择。

“好，咱们就聊聊人生和烦恼，先聊你的？”楚宴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嗯，有点。”唐果说，“就是突然有点怀疑人生，有一种做什么都毫无意义，没有必要的感觉。我和许多人说这件事，都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我不该有这样的烦恼，都认为我过的这样好，怎么还会有烦恼，认为人生毫无意义呢？”

楚宴心都提了起来，但同样又松了一口气，肯和他聊天就是对了：“其实偶尔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怀疑自己，怀疑生活，怀疑自己存在的必要性。你看看我，在许多人的眼里，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对吧？”

“应该是很成功。”

“是啊，在所有人都眼里，我很成功。但没有一个规定说，成功的人，就不能够有烦恼，不能够难过伤心吧？那又不是什么木头人。”楚宴继续说，“之前我还喜欢和以前认识的人，在群里吐槽吐槽自己焦躁的状态，后来他们都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调侃我这纯属就是吃饱了没事胡思乱想。”

“哦，这样啊，那你是不是觉得人生更没意义了呢？”

“不，”楚宴连忙否定，“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否定，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意义呢？别人不理解我，又不是我，不知道我的烦恼，只以为我成功了，比他们过的好了，就不该有负面的情绪。虽然我一开始，也有那种厌世的感觉。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不能够那么想。”

“你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