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朱厚照这么说,楚毅就知道朱厚照这是刨除了被吕文阳劫走的那江南脏银上千万两。
如果说算一算的话,此番押赴入京的金银足足有三千五百万两之多,国库之中所收取而来的税银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万两,再加上几次抄家所得,方才勉强破了千万两。
结果这一次便一下抄没出了数千万两之多的纹银,差不多可以抵得上大明数年的税银收入了。
就算是清修如邵元节听了朱厚照的话也禁不住眉头一动,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一个漕运总督竟然能够贪墨如此之多的金银,这实在是出乎邵元节的预料,不过想到邵元节连清君侧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敢做,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样一个人物贪墨这么多的纹银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楚毅看了一脸感叹之色的朱厚照道:“陛下,关于这笔银子,陛下可曾想好了要如何安排?”
大明有内库外库之分,外库自然是属于大明朝廷,由户部掌管,而内库则是相当于皇家私库,属于天子的小金库,在历代天子之间传承,所以说一般而言,皇帝想要办什么私事的话,都是从内库当中支取纹银,而非是动用国库,就算是天子想,内阁那里怕是也不答应啊。
如果说这一大笔的纹银入了国库的话,那么做为天子,朱厚照再想动用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正因为有这内外之分,所以楚毅才在抄没的纹银押入京师之前询问朱厚照的意思,究竟是送入天子私库,还是押入国库之中。
朱厚照脸上露出几分犹豫挣扎之色,就算是天子,号称拥有天下,但是不是天子谁也不知道天子的位子并没有那么好坐,所谓的富甲天下,却是有些夸张了。
无论是楚毅还是邵元节这会儿都没有去打扰天子,在纹银没有入库之前,天子还有得选择,一旦做出了决定,那就没有选择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朱厚照沉吟的时候也学着楚毅,一只手轻轻的叩击着茶几,就听得朱厚照看着楚毅还有邵元节几人道:“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吕文阳贪墨而来的纹银大多都是民脂民膏,朕若是将之充入私库之中,心中何安!”
一旁的谷大用闻言不禁急道:“陛下,皇家内库之中,积蓄已经不多了啊……”
朱厚照瞪了谷大用一眼,显然是不喜谷大用在这个时候插言。
目光落在楚毅身上,朱厚照道:“不知大伴认为朕该作何选择才好?”
楚毅微微一愣,轻笑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