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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沈明樱又来了阮喻公寓,男友力十足地没收她的手机,把一夜无眠的她拎进被窝,自己到了客厅,电话联系法律行业的朋友。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的舆论矛盾已经跟“写诗人”关系不大,而在于那个长微博作者“苏澄”。

这人早两年就跟阮喻不对付,这回明显借机带头挑事。昨晚她们商议决定,走司法途径解决问题。

阮喻睡了三个钟头起来,到厨房做早午餐,意面配蔬菜汤,端盘出来的时候,沈明樱兴冲冲说:“联系到了,至坤律师事务所,就在杭市,律师的电子名片传你邮箱了。”

她说“好”,摆完盘一看,下一秒却变了脸色:“世界这么小吗?”

还是说,杭市太小了?

沈明樱问她怎么了。

阮喻晃晃手机,脸都皱在一起:“这人就是我之前的相亲对象。”

就前天,刘茂还在微信上联系过她一次,问那天的麻烦解决了没。她没打算跟他深入交往,也不想麻烦别人,所以谎称“解决了”。

沈明樱咋舌半天,问:“那怎么办,情况说明都发过去了。”

能怎么办?走了好几道人情才联络上的律师,说换,岂不叫中间人挂不住脸。

而且据沈明樱朋友讲,至坤是杭市最出色的律所,刘茂的专业领域又跟阮喻的需求完全契合,总不能因为撒了个谎,就放弃最佳选择吧。

阮喻吸吸鼻子:“就这样吧,我联系他。”

刘茂接通电话的时候,显然也很惊讶。但他似乎挺善体人意,并没有揭穿她的谎话,自然地带了过去。

讲了几句后,他说:“阮小姐什么时候方便,我们面谈吧。”

不论他是否存了私心,这种事,电话里确实讲不清。阮喻答应了,说她随时可以。

刘茂大概在看日程安排,沉默片刻后说:“今天我有个庭审,明天上午十点在事务所行吗?”

“没问题。那我今天能做点什么吗?”

“可以把网络平台上污蔑、毁谤你的关键记录,拿到公证处进行网络证据保全,我会远程协助你进行。另外,暂时别对外透露起诉意愿,免得打草惊蛇。其他还没公布的证据,也同样按兵不动。既然要打官司,我们就不能太早露了底牌。”

他谈论起工作来毫不怯场,面面俱到的交代一下得到阮喻信赖,尤其最后一句“我们”,让她切实生出了安全感。

她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