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来居然会这样狠。”
凤羽珩看出许氏对吕瑶既不满又无可奈何的心思,也不由得苦笑起来,“从一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够融入的,天底下没有哪个家族对子女的教育方式会与姚家一样,大舅母也想开些,多给她点时间,或许过个一年半载的,她也能够适应姚家了。”
许氏有些惊讶,“阿珩这是在为吕瑶说话?你……不厌恶她?”之前吕瑶跟凤羽珩这边的种种过节,她可是都听说了的,本以为凤羽珩会极其的厌恶吕瑶,却没想到今日听到的竟是这样一番话。
凤羽珩苦笑,“大舅母这话就看从哪个角度去回答了,若是抛开姚家,吕瑶这个人,我是肯定不喜欢的。但若是把姚家掺杂进来,阿珩只能说,那是大表哥自己选的人,是好是坏轮不到我一个外姓表妹来说,日子能过到什么份儿上,那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许氏了然,“阿珩说得我都明白,但心里也总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总觉着这个媳妇儿我没替书儿把好关。我也曾想过,是不是平日里对儿子们的关心就太少了,以至于书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吕瑶我都不知道,如果能早些发现,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如今这样。阿珩你不知道,有件事……我……”许氏有些为难,顿了半晌,还是咬咬牙道:“那日大婚时,宫里的嬷嬷来给吕瑶验身,验出是完壁,我还真的松了口气。但阿珩你可知道,就在大婚的第二天早上,他们来请安,下人替过来的那条白带子上,那并不是吕瑶的处子之血。”
凤羽珩对此到没有什么意外,只是问许氏:“大舅母如何鉴别?”
“唉。”许氏叹了口气道:“我能嫁进姚家,那也是有些渊源。我娘家的父亲当年也是宫里的御医,就在你外公手底下当差,我跟你大舅舅也算是自幼相识,这才定了亲事。我父亲是懂医的,我虽没传到衣钵,却也多多少少懂得一些医理。那血……明显不是。”
凤羽珩这才明白,不由得在心中替那吕瑶悲哀,就这么嫁到一个医学世家里,也亏她这样辛苦地演戏,却被人早就实破都不知。
“也亏得是大舅母宅心仁厚,没有当面戳穿她。”凤羽珩淡淡地说,“其实说来说去,这事儿既然大表哥能咽得下,我们也还是不好多说什么。”
许氏点头,“就是这个理,我是看着书儿的面上不与她计较,就是心里头一想起这个就堵得慌,难为了我书儿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凭白的受这等委屈。”她再叹一声,抬手擦去面上泪痕,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到是让丫头把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