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是在边南大军的编制里,在八皇子的手下。”他提到八皇子时,脸上带了怒色,也带着浓浓的不甘,他说:“八皇子暴政,这属下们都能忍,但唯一不能忍的是,他跟古蜀、跟大漠小国之间关系匪浅,甚至连合那些小国来算计大顺。属下就曾经亲耳听到他跟大漠小国来访的国君说,如果对方能够联手其它小国助他得到大顺皇位,他必将从南界划出至少三个省府送给对方。咱们兄弟不屑他这种卖国行径,有一次八殿下派咱们出使大漠,咱们半路绕了其它路线逃走,到了这云天府境内落草为寇。”
他把来龙去脉讲了出来,说完,抹了一把眼泪,又道:“不是咱们不想从军,而是不想在八皇子的手下从军。就算他日后当了皇帝,咱们也不想效忠这样的皇帝。为了自己能够登上皇位,居然出卖国土!我呸!这叫什么玩意!”他越说越激动,甚至举着手跟凤羽珩保证:“属下说得句句都是实话,郡主不信可以着人打听打听,属下相信只要郡主想查明,既便是过了两年,咱们这么多人突然失踪了,在边南大军那边也是能查得出消息的。”
那病榻上的妇人也连连点头,对着凤羽珩保证道:“郡主,李柱说得句句属实。”
凤羽珩当然知道他说的属实,因为八皇子意图卖国,如此隐秘之事,若不是亲身经历过,一些山匪又如何能知晓?只是她亦有些奇怪:“你们如何就肯定我是济安郡主?不怕我是假冒的?”
那李柱摇头,坚定地道:“不会是假冒的,普天之下会这一手医术的,除了济安郡主,再没旁人了。”
“百草堂的女医也会。”她实话实说,“都是我教的。”
“后学的跟原本就会的,不是一回事。”李柱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他问凤羽珩:“郡主是要往封地去吗?能不能带上咱们兄弟?咱们自己有马匹,有粮草,也有银两存余,不会拖累郡主的。到了封地,咱们就只为郡主一人效力,只求郡主带着咱们兄弟走个正途,咱们都是好人家的男子,不想当山匪,更不想一辈子就这么没有做为的活下去。请郡主给咱们指条明路吧!”
李柱说完,又开始磕起头来,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方法能把面前这个自己等了许久的贵人打动。
凤羽珩没有拦着,看着他磕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一眼就看到外头站了一院子的“山匪”。她知道这些人在她给李柱媳妇儿看病的时候就已经围到了这边来,也知道李柱说话声音大,竹屋不隔音,外头肯定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再加上这些人也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