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第连续通宵四天以上的次数是4,每天小睡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三个钟头,而看目前赵甲第表现出的精神面貌,这股不可阻挡的巨大惯性,肯定要维持到他拿出满意的结果才会罢休。
手机关机了两周后,赵甲第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精神状态依旧令人发指的良好。
书本增加了一倍,涵盖的种类愈发宽广。这等于是赵甲第逼着自己由一个理科生去博采众长,接触大量泛工科文献。例如绿色金融、工行县支行改革和环保一票否决权等众多内容,赵甲第都是头一回接触。
书桌上已经放不下每天页数暴涨的资料,椅子都用上了,最后连房间角落都铺满,赵甲第有事干脆就咬着笔头坐在地板上,这个楼层十之***的校领导就开始听说有个怪胎学生,缩在老校长专门开辟出来的办公室闭关造车,因为有老校长圣旨在,好奇归好奇,没谁敢去一探究竟,偶然见到几次面,都是这个不修边幅的年轻学生急匆匆跑向厕所,久而久之,将他作为茶余饭后共同谈资的领导们就摸索出一个规律,如果是小的,这孩子就是空手,如果带上了纸笔,那就是上大号。在这所历史悠久却***中庸的金融学府,教学楼外,肯定有着中国大学共有的风花雪月,有着象牙塔内独有的稚嫩却单纯的悲欢离合,有着课堂上的瞌睡迷糊,寝室里的通宵游戏,都无可厚非,但这一切,离现在的赵甲第,遥远而奢侈。
岁月真他娘如梭,尤其是好片子好种子无数的当下。眨眼,就是一个星期后。
一个大多数牲口还在寝室午睡的中午,敲门声响起。
正在攻关一个尾期函数的赵甲第茫然抬头,老校长一般都不会敲门,而外人都不会来串门。今天是唯一例外,原来老校长身后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斯文男人,戴一副金丝圆框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有着老派上海文人的儒雅,老校长指了指连忙起身的赵甲第,笑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路带到了,我就不多废话。万年不变踩着一双橡胶底布鞋的老校长负着手离开,中年男人敬重道老校长走好,谈完事情,再去您那。赵甲第一头雾水,还是给这位不知道哪旮旯蹦出来的人物泡了杯热茶,男人等老校长走远,接过茶,这才露出炙热眼神,从包里抽出一份包装极精良考究的文件,交给不明所以的赵甲第,问道你就是这份文件的撰写者?赵甲第翻开一看,正是他交给李枝锦的东西,于是点点头。男人如释重负,其实一进门,他就在打量房间,虽说接受保密权限高到吓人的文件后一直持有严重怀疑态度,但现在已经信了几分,他微笑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