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但相信以她们的挑剔眼光,除去水分,也足以说明你做得很不错。万事开头难,比我当年好多了。”
赵甲第汗颜,低头喝茶。
徐震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以前不喜欢喝茶,天生性格不合,后来看人泡茶,回头试了一下,这才喜欢上,从此一发不可自拔,赵甲第,你看看这套茶具,壶杯洗盘垫瓶钵筷缸,更不要说冲茶的那些繁琐流程,一环接一环,都得小心翼翼伺候,这个活,能磨性子,就跟钓鱼的人未必喜欢吃鱼是一个道理,只是享受那个过程,我自认是如此,那你呢,赵甲第?”
赵甲第坦白道:“我可能更看重结果。”
徐震自嘲道:“岂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你这小子,察言观色的功夫实在是……”
赵甲第自己接上话头:“不入流。”
徐震呵呵笑道:“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当官也好。要是换作别人,可能就会让我把这工夫茶的妙处说个七七八八,不露痕迹附和几句,唱捧几句,感情就近了。说来奇怪,我跟李英禾没什么交情,但很欣赏枝锦这丫头,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一半是因为她的性格讨喜,我刚好只有一个儿子。另一半则是她身上有种我曾经也有过的理想主义色彩,打个简单比方,就像小时候听说学物理可以造原子弹,造了原子弹就可以丢到美国去,所以努力读书,但很多人之后被生活打磨,就放弃了,这种放弃属于聪明人的适应生活,能自嘲几句,但不放弃的,才值得让我去欣赏,枝锦要跟你走到一起,差点跟家里人分道扬镳,李英禾是什么态度我不清楚,估计最多就是消极,老太爷是明确反对的,可她在广东那边就是咬着牙不肯低头,赵甲第,我知道你有不少女人,这个我不发表什么意见,但希望你能多想想枝锦的不容易,我是过来人,穷小子跟金枝玉叶谈婚论嫁,能够成功,一方面靠那个男人自己争气,能忍能拼,但更重要的还是需要女方敢不妥协,可以坚持,家里人不同意,坚持个七八年,来个八年抗战,再古板的老古董家长,也拗不过。话说回来,女人最美好的那段青春,全用在等待上,对她自己也太残忍了点,是不是?你如何做,那是你的事情,而我现在天不怕地不怕,这是公认的,但还真就怕家里那位首长,对我而言,天底下再大的首长,也没她说话管用。”
赵甲第会心一笑。
徐震感慨道:“能不当官别当官,当官容易当成官迷,一旦上瘾,就不太能坚守底线,掉进这个大染缸的,多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或者是一些父辈授意下胡乱闯进去玩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