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堤岸又慢慢溃散。

浑身被清凉包裹，沐祈攸一时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灌了一大口水。

耳鼻口都被水流灌满，沐祈攸顿时觉得自己对身体的感知都丧失了，整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大脑一时间都停止了运转。

不会游泳。

这个认知让沐祈攸浑身发冷，她之前作为鲛人公主进入副本时不过半天，就能在水里游刃有余，都是因为那条鱼尾，再加上自己不会窒息，她可以在水下自由移动，对水的亲和仿佛是天生的，可是……

她不会游泳。

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脱离了[鲛血残泪]副本，失去了鲛人公主这个身份带来的本能，她会被淹死。

沐祈攸在水里剧烈挣扎起来。

从高空猛然落进水里，沐祈攸耳边的嗡鸣在水下更加强烈，让她整个人都好似要炸开一般。

沐祈攸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把她随便丢进副本就算了，狗系统又给她玩开局杀，真当她没有脾气吗？

但是在水下，沐祈攸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前模糊一片，连副本商城都看不清，眼前的模糊越来越重……

最后，沐祈攸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因为窒息快要爆炸了，她的大脑越发昏沉。

一串晶莹的气泡从她口中倾泻而出，慢悠悠往上漂，在阳光照射下，泛着莹白的光。

沐祈攸意识越发模糊，在眼前彻底被黑暗覆盖时，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但也只是波荡开一层涟漪。

死的太憋屈了。

沐祈攸心中无力的想着。

胸腔内好似有什么即将炸开，沐祈攸难受得松了一口气，大量的水灌入鼻腔，她彻底脱力，慢慢下沉。

意识彻底被死亡裹挟之前，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朝她游来。

“唔，我都出现幻觉了，可是死亡初始，看到的为什么是小锦言呢？”沐祈攸脑中这个念头缓缓转过。

下一刻，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

沐祈攸是被热醒的。

她浑身都是汗，感受着身上的黏腻，沐祈攸紧紧蹙起眉，下一刻身边似乎有什么动了动。

沐祈攸猛地睁开了眼睛，眸子中没有迷茫，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一片清明，满是警惕。

完全不像是昏迷许久刚刚醒来的样子。

“你醒了。”身侧传来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沐祈攸有些怔愣，扭过头看去。

“小锦言？”沐祈攸愣愣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