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懵懂的心动彻底失去成长的沃土,就此埋葬在那个寒风呼啸的冬天。
那年的孟兰盂会,是雁姬最后一次见到张兆桂。
两人隔江相望,犹如天埑。那天过后张兆桂毅然决然去参军,而雁姬听从阿玛的安排嫁给了努达海。
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了。
雁姬苦笑着望向窗外,也真是的,现在的事还不够她烦心的吗?怎么还有心思去回忆从前呢?
努达海回到书房,今**又被乾隆责骂了,心气不顺,碍着新月在场这才压下了怒火。
最近努达海情场得意,仕途失意,经常被人挑刺,让努达海憋屈得紧。
因此每天除了和新月在一起,回到府里处理完事情就开始喝酒。
以往努达海开始借酒消愁,雁姬总会递上一碗解酒汤,劝解努达海。
而今雁姬完全视努达海于无物。
她闹也闹过了,吵也吵过了,被努达海以“善妒”之名狠狠羞辱后她也不再抗争。
没有了雁姬,努达海诸事不顺。
“唔,来人!”努达海醉醺醺地叫来下人。
“去,把福晋给我叫过来。”
“是。”
下人领命后就出去了,只余下努达海还在一杯一杯地灌着酒。
听到下人的话后雁姬并不打算去,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喝酒就喝去吧!喝死最好。
在书房里等了良久的努达海才明白过来雁姬不会来了。
一股怒气直冲心头。
欺负他!所有人都欺负他!就连雁姬都是!
于是乎,努达海踉踉跄跄地跑到雁姬的院落中兴师问罪。
“雁姬!我让你去,你为何没去!是不是你也瞧不起我!”
还没看见人呢,努达海的诘问就先传来了。
雁姬的动作一顿,嘴角是嘲讽的笑。
“你说啊!你是不是从来就瞧不上我!”努达海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恶意,双目通红地怒视着自己相濡以沫了二十年的枕边人。
仿佛他们不是夫妻,而是仇人。
雁姬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放下,而后站起身来。
“怎么?你舍不得对你的月牙儿发泄不满,就来迁怒我这个糟糠之妻?”雁姬嘲讽的看着这个没本事又懦弱的男人。
努达海不敢直视雁姬的眼睛。
曾经他最得意的就是娶到了才貌双全的雁姬,但他心里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