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笙睡得很沉,浑然不知一个怎样可怕的怪物又在靠近。
那人推门走进来,伸手开了灯。
房内骤亮,灯光落在那人身上。
温执穿着白大褂,许是因为待会有细致工作,鼻梁上罕见地架着副银丝边眼镜。
他的肌肤在灯光下透白,额发微遮眉,投下一层淡淡阴翳,嘴唇薄而淡,视线落在床上那纤瘦的一团上。
他面无表情,像个冷静而优雅的恶魔,缓步走到猎物跟前。
“阿笙。”
“你该知道,我本来不舍得这么做。”
温执扯了张椅子过来,放下医用托盘。
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她的脸。
闻以笙睡相也很恬静,眉目眼睫漆黑,嘴巴红润润的,皮肤又像牛奶一样白,模样精致得像堕了凡的天使。
“阿笙,你会怨我吗?”
温执看着她轻声呢喃,当然没人回应。ωωw.Bǐqυgétν.℃ǒM
现在是凌晨两点,这期间他一直没睡,只坐在房间里盯着监控里的闻以笙发呆。
他真的很理智,在思考,最后还是拿了这些器械过来。
明明白天还在信誓旦旦地答应了闻以笙。
夜里,却又干起了阴奉阳违的一套。
——人的本质不会变。
疯子永远是疯子,他就算做出改变,也只是为了适应新一阶段的环境和身边事物,骨子里的冷漠自私在受到威胁会再次撕裂表皮暴露出来。
温执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而反复地啄了几下。
“原谅我。”
他撤身,挪了高脚台灯过来照明,瘦白骨感的手戴上无菌手套,拿出调制好的麻醉,通过静脉送进她体内。
虽然下了昏**,但还是怕她会疼醒。
闻以笙的腿很漂亮,细得匀称,滑腻雪白。
温执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腿肚,一直到脚踝骨,偏头思考了下该动哪块筋络。
十秒后他就有了论断。
温执伸手去拿手术刀,冰凉的刀柄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乖乖静静沉睡着的闻以笙。
这是他爱的女孩,阿笙,明天醒来当她看到自己的腿再也不能跳舞会是什么反应?
她是这么热爱跳舞……
温执其实是煎熬且不安的,他内心敏感、极度缺乏安全感,这就导致他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