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倒,伸手一摸,满手都是血。
外面传来一阵狂笑,而窗玻璃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噼里啪啦哗啦啦,比过节放鞭炮还热闹。
牛小田发射铁珠,弹无虚发,直到二楼的窗玻璃全碎了,这才停手。
吹着口哨,跨上自行车,牛小田志得意满,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消失在小镇的街道上。
头晕目眩的张勇彪,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抓过几张卫生纸,按住流血的脑门,一手操起斧子,大声招呼同伙,赶紧出去抓人。
一伙人手忙脚乱地打开卷帘门,此时,街道上空空荡荡,哪还有半个人影。
“肯定是牛小田那个小兔崽子!”
张勇彪简直要气疯了,判断倒也没错,上次派人去烧牛小田的家,就遭遇了这种铁珠的暗中袭击,有两个兄弟的脸上,现在还挂着彩!
“彪哥,咋办啊?”一人问道。
“还能咋办!赶紧骑摩托去追这个兔崽子,抓到了,摁在地上直接砍死!砍死!”张勇彪咬牙切齿跺着脚,狂暴的像是一头野兽。
夜色中,牛小田骑着自行车,哼着歌不紧不慢地往家赶。
砸了歌舞厅的玻璃,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就连夜风吹过庄稼地的沙沙声,都觉得格外的悦耳动听。
>泥鳅河到了,牛小田停住自行车,就坐在桥墩上休息,美美地点起一支烟。
还没抽完,就听到一阵摩托车飞奔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从隐约的灯光判断,应该来了三辆。
太好了!
牛小田顿时兴奋起来,将烟头往河水里一丢,立刻骑上车,向前骑行约二十米,一头扎到玉米地里,将自行车扔在那里。
随后,牛小田狂奔折返,弯腰在附近飞快捡起一些石块,都堆在桥头下面。
铁珠基本用完了,石块也不错。
牛小田拿起弹弓,藏在桥头下方,只露着半截脑袋和两只眼睛,他当然知道,是张勇彪带人追来了。
来得好,来得妙,管保打得流氓们哇哇叫!
摩托车越来越近,牛小田目不转睛,瞄准了桥面。
终于,一辆摩托开了过来,看上面那人的体型,正是张勇彪无疑,没带头盔,脑门上贴着一张条状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