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月微微看了我一眼,笑道:“吴邪。”
我吸了口烟,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不用演了,我知道你看不到。”
她身后所有人全都无动于衷,她依旧盯着我,只是一言不发。
抖了抖烟灰,我把烟头伸过去,在离她眼球不到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下,她愣了一下,旋即眨了眨眼,用睫毛挡了一下,这才勉强保持着微笑,抬头看我,“你猜错了,我能看到一些,只是不多罢了。”
“是么。”我松开了黎簇的领子,“人的眼神里深藏的东西不会骗人,你的眼睛里没有能看到东西的那种光泽。顺带补充一下,你说的能看到,其实是你记住了这座古墓的空间结构,但在行进过程中出现了意外,你发现墓里的实际结构和你背下来的图出现了差错,所以,你需要一个在这里能看到东西的合作伙伴——”
植月张了张嘴,“你——”
“我说话时不喜欢别人打断。”我指甲轻叩,在烟嘴上弹了一下,烟灰滚落,擦过她的鼻梁,掉在地上,“你不需要插话,听我说就行。”
转头看了看,胖子脸上已经露出了疲倦的神色,显然在强撑,他攥着我的手腕,对我摇头,示意我把烟灭了。我皱了下眉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倚着我的后背站稳。
在烟**上吸了最后一口,我把烟摁灭,对植月道:“时间很充裕,那么就由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几百年前,有一个叫做弘阳教的**,他的创始人是一位民间神医,最开始它只是为民众治病消灾、安葬送亡,但后来教派内各枝又分门派,其中一支为了成仙更是不择手段,直接创建了一个只能女性参加的教派,用放血的方式为她们洗涤灵魂。但事实上,这样的方式不可能成仙。
当时教宗中有一人,四处云游寻找长生之法,认识了一个叫做植崇善的人——植崇善正在为朱元璋筹划造神运动,刚刚找到水脉下的一座墓。两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于是他从植氏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汪藏海。也就是这次谈话,他意外得知了一种长生的可能性:**共生。
酒醒之后,植崇善自知失言,玩了一招偷梁换柱,把墓主人掉包成许真君,想蒙混过关,却不料遭人暗算。等他筹备好一切想要辞官回家时,等待他的却是死亡降临。
那个教宗代替他成为了新的植崇善,短短数年间,他借着这个身份成立植氏家族,又在水脉下的那座墓成立实验基地,开始尝试一种残忍的方式,那就是,让人怀上蛇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