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着闷油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朝我们走过来,在篝火边坐下。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是我没有自信,而是我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闷油瓶,如果有问题,也是受到了外力的影响。
但能影响到闷油瓶的东西,说实话,真的不多了。就连多数的幻境对他也很难造成影响。
我打量着他,没有看出什么不对,于是低声对小花道:“我来想办法。”
小花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取出一块酒精棉,在针尖上擦了擦消毒。
我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熟悉,忽然一愣,下意识道:“你给瞎子注射几次抗生素了?”
小花手上动作一顿,忽然抬头,冷静地看着我:“一瓶石胆,注射一支抗生素,不对么?”
等等,不对。
我看着他,冷汗直流。
我立马上去制止住他的手,打断他的动作,直接掰弯那根即将**黑瞎子皮肤里的针管,沉声道:“你在做什么?清醒一点。”
小花看了看我,突然压低声音,开始跟我对暗号,他快速念出了一段英文的荷马史诗片段。
我立即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明喻,在荷马史诗里的用例非常之多,也很典型。
他在暗示我,他即将说的话,或者进行的动作里,前面的内容不是重点,后面的那段才是。我需要尤其注意。
然后他看着我,说道:“起尸鬼有一个特征很好区分,就是嗜睡。”
说完,他看了看身后的黑瞎子,又看了看我身边。
我回头,就看着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抱着双臂开始打起了盹。还有黑瞎子,他睡了多久了?
我紧皱着眉头,觉得非常不对劲。明显看起来,现在这里显然只有我和小花才是正常的。
“怎么?”我难以置信道,还是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花对我做了一个别打扰的手势,意思是我们不要暴露,继续说下去。
黑瞎子如果有问题,那也是一周前就得出现问题了,虫盘里带出来的石胆就只有这些,小花不会冒这个险。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我,这里只有闷油瓶有问题。
但我对于闷油瓶的区分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人体注射抗生素应该是这个频率么?
我本能警惕起来,往回坐,同时抓住闷油瓶的手。
闷油瓶在这时醒来,睁开眼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