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抚须,见到李承乾进来,笑道。
“殿下啊,老臣终于等到你了。殿下再不来,老臣就要先行一步了。如今能见到殿下最后一面,老臣死亦瞑目矣。”
“夫子何出此言,学生观夫子气色红润,当能延寿百年。”说完李承乾后退一步,一正衣冠,长揖到地道。
“学生李承乾,拜见老师。”
“哈哈,殿下不必多礼。老夫一生,有两大自豪之事,一是乃孔圣后人,二是教出殿下这样的圣太子。见到殿下越来越英明神武,老夫纵死无憾。九泉之下,老夫也对得起祖宗,对的起高祖了。有徒如此,足慰平生,足慰平生啊。”孔颖达抚须爽朗大笑道。
“殿下,老夫寿数已至,与殿下君臣之缘将近。老夫临死前,有一言想上禀殿下。”孔颖达正色道。
“老师请讲,学生静候老师教导。”李承乾起身,走到孔颖达身前附身倾听。
“嗯,殿下少年英雄,自监国以来,内改朝政,外拓疆土,将我大唐打造的傲视群雄,国力昌盛。老夫不是谄言,殿下之功,功在江山万民,虽秦皇汉武亦不能及也。殿下已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了。
但是,武功已盛,至于文治嘛。老夫将死之人,也不必讳言了,殿下文治尚有欠缺。老夫曾教导殿下,也多次劝说殿下,欲为圣君,文治武功缺一不可。
老夫之所以请命为太学院院正,就是想帮着殿下打好文治基础。殿下当大力发展文治,教化天下。万民知礼仪廉耻,世人通明道理,这天下方能长治久安。如今老夫大限已至,临终谏言,望殿下思之。”孔颖达抚须说道。
“老师之言,学生铭记。学生已准备命人编写一部文治大典,老师当为主编。”李承乾笑道。
“哦?如此甚好,甚好。只是老夫寿元已尽,恐不能为殿下修此盛世大典了,老夫向殿下荐一人。许敬宗刚完成武德、贞观两朝《实录》,老夫观之,其人治学严谨,其行务实,其才不在我之下,当可为主编。”孔颖达大喜道。
“老师还是好好将养身体,由您主持,学生可无忧矣。”李承乾说道。
“哎,老夫身体老夫知道,殿下之托,老夫恐无法完成了。老夫还想向殿下再荐两人。”孔颖达此时有些虚弱说道。
“老师要不歇息一下。”李承乾轻抚其背关心道。
“无妨,生死有命,老夫不是惧死之人。老夫担任太学院正时,发现了两位大才。一是襄州襄阳人,姓张,名柬之,字孟将,现已考中进士,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