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连台阶也跟我作对,什么世道?为什么全都要欺负我!”他嘴里骂骂咧咧,眼睛红肿,强撑着爬起。
“你没事吧?”陈歌上下打量这个学生。
对方长得很清秀,年龄不大,耳朵上有耳洞,手臂上有一大块瘢痕,像是洗纹身没有洗干净。
这孩子穿着打扮比较另类,身上没什么大牌子,他自己搭配了一些比较潮的穿法,看着就不像个学生。
“没事。”男学生瞥了陈歌一眼,眼前的老师还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刚才你跟街舞社干架的时候,是你先动的手,对吗?”
“怎么了?你想处罚我?”男学生看陈歌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不友善。
“我是想说,街舞社那么多人,你就一个人,你为啥非要动手跟他们打?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这么冲动,吃亏的到最后还是自己。”陈歌的声音成熟温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
见陈歌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反而话语中满是关心,男学生的声音也放缓了,不再具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主要是他们太欺负人了,就因为嫌弃我的打扮,那个负责的学生就一直挖苦讽刺我,我忍到最后他们居然给我说名额满了,让我去其他社团。”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怪你。”陈歌示意男学生来路边:“你为什么非要去街舞社?你喜欢跳街舞吗?”
“也谈不上喜欢。”男学生憋了半晌才说出实情:“我去询问了几个社团,他们都把我婉拒了,可能是因为我气质比较独特。”
男学生自嘲的笑了笑,他感觉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我这有个社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陈歌拿出申请表:“你这孩子我看就很好,那些社团不要你,是因为他们没眼光。”
看着陈歌手中的申请表,男学生却犹豫了,他摇了摇头:“尊严是靠自己挣得,别人给的那叫施舍,我不需要谁来可怜我。”
“有个性,你这孩子我越来越欣赏了。”陈歌将申请表直接塞给男学生:“你的打扮跟其他学生都不一样,你肯定有一些他们没有的经历,能给老师说说吗?”
陈歌态度真诚,语气温柔,让男学生从“坚硬的外壳”里走出。
“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从没见过爹妈,一直跟着奶奶。她在巷子里支了个馄饨摊,我俩勉强维持生活。小时候我就跟着巷子里的大孩子混,抽烟、喝酒、偷自行车,反正怎么好玩怎么来。”
“混了好几年,有一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