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面无表情的道，“因为你们天命姻缘，他注定为你献祭而死，不管是感情，还是肉身，反正都得死一次。”

苏残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痛苦全都压下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看向玄姬，反问道，“那谢云铮呢？他是个人，不是被操纵的傀儡，我们凭什么断他的生死？”

“因为你不断他的生死，他就会断你的生死。”

玄姬对与她对视，沉声道，“阴阳双瞳和天生仙骨几百年难出一次，可偏偏你们一同出现，而且还有命中注定的纠葛，难道你没察觉出什么吗？”

苏残月自然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有宣之于口罢了。

但此时玄姬已经说的如此直白透彻，她也不能在继续装傻，她看着玄姬说道，“如果天意非要让我们俩中间非死一个不可，那就让我们各凭本事。死入地狱，活着得道成仙，担起更大的责任。”

玄姬听到这话，直呼她傻。

“小月亮，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并非我油盐不进，而是你们给我选的路，并非是真正的得道成仙。”

苏残月低声道，“仙人，不该是这样的！”

玄姬哼了一声，又反问，“那你一直躲着所有亲近你的人，难道就是真正的无情道了吗？”

苏残月摇头，只说道，“在没有想到解决办法之前，这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方式。”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玄姬没在出声，但她能感觉到苏残月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片刻，她道，“好的吧，除了一月之期，我不会打着你的名义，在对谢云铮动手。”

“不过你得想好了，你若执意解开道印，是否真的能承受一切后果？如果能，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好！”

苏残月神色坚定，显然不管玄姬说什么都影响不了她内心的决断，但她还是认真的朝着玄姬说了一声，“多谢”。

玄姬摇头，“不必，本也是我多管闲事。”

苏残月没说话，算是默认。

玄姬看着她，又问，“真到了那一天，你会恨丹阳吗？”

苏残月道，“我的命是他给的，我的道法是他教的，无论他以何种理由，做何种事，我都不会恨他。”

玄姬质问，“哪怕会让你万劫不复，也不会？”

“不会，那是我该得的！”

报应也好，历劫也罢，她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