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人心里乱的很,莞嫔见此虽然有心反过来安慰她两句,可说了半天惠贵人都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叫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好在御花园里分开,关照惠贵人身边的宫女采月好生看顾惠贵人。
等两人分开走了,莞嫔身边的宫女浣碧却为莞嫔抱打不平道:“娘娘还说惠贵人不是个富贵眼,并不会因为您升了嫔位就如何呢,依我看,惠贵人对您的盛宠也是有想法的。”
莞嫔听了浣碧的话就心生烦躁,不是对惠贵人,而是对这个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实际上是她父亲风流的产物的浣碧。
莞嫔正色道:“眉姐姐不是那等寻常妇人,浣碧,眉姐姐也是有圣眷在身的贵人,她如何,轮不到你来置喙。”
“况且,你今日之言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不止你会因为不敬上位受责罚,便是本宫也有一桩御下不严的罪过,更会得罪了后宫其他嫔妃!”
莞嫔怀疑,浣碧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她如何连后宫嫔妃都不看在眼里了呢?
想起浣碧的身世,莞嫔不禁再次气闷,连封嫔的喜悦都少了几分。
而浣碧被莞嫔最后那一眼看得心惊肉跳,她一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得莞嫔这个主子,哪怕她内心里多以甄家小姐自居,可实际上她知道自己是万万比不过莞嫔的,甚至就连进宫原本也是没机会的,是她生父在莞嫔跟前求来的机会。
想到这些,浣碧不禁有些凄苦,她还想着让她的生母光明正大进入甄家祠堂呢。
莞嫔还不知道浣碧已经起了爬床的心思,更不知道她跟惠贵人将安常在这一忘,让安常在彻底跟她和惠贵人离了心。
今日安常在是带着宝鹊出来的,宝鹃哪怕已经重回大宫女的位子且又将宝鹊挤到了一边,可安常在依旧不敢带着宝鹃招摇过市,像是今日出门去给太后请安,她只带了一个宝鹊。
宝鹊嘴拙,但不是个**,知道宝鹃不像是个会对安常在忠心的,只是到如今她依旧没抓住宝鹃祸害安常在的把柄,所以默许了宝鹃行事而已。
安常在看着莞嫔和惠贵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宝鹊倒也能安慰两句:“奴婢听说,莞嫔和惠贵人乃是自小相识的闺中密友,小主认识莞嫔和惠贵人时日不长,感情不比她二人深厚也是常理。”
宝鹊知道安常在心思细腻又敏感,但总的来说是个善良之人,所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安常在也忠心,既然话说到这里了,宝鹊便引着安常在往那等稍微偏僻的地方走,想要跟她说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