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中剧毒,也只有我娘冒着跟他翻脸的风险带我四处求医,可以说,我这条命能留到今日,都是我**心血。”
苏云落想到了这些年为师父求医求药的自己,便安慰左卿辞:“你母亲恐怕只希望你平安喜乐,别的都不重要。”
左卿辞微微一笑,看向苏云落的时候总感觉有些抱歉,“如今我妹妹的处境十分危急,她已经不小心说出了跟失图一事有关,且当时是她收留了盗图的嵬南王世子段衍一事,哪怕如今锦绣山河图已经回归,但失图依旧是大罪,朝中那些大臣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问罪靖安侯府的机会的。”
苏云落不懂这些朝廷大事,但左卿辞说了她就明白一些了,“可或许我们还有其他办法,比如,我们能在沈三章将严晴带走以前,就将她劫出来。”
左卿辞摇摇头:“不行的,严晴的事情必定要有一个人承担,而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那头沈曼青和殷长歌带着他们从西域救回来的少年朱厌一起闯入拓州大牢,只可惜没能将严晴带出来,但没想到沈三章的手下杨嬛察觉到了左卿辞跟靖安侯府的关系不简单,向沈三章汇报之后,沈三章思虑再三,决定先放了严晴,然后以严晴为诱饵,找出她和左卿辞背后之人。
沈三章也知道靖安侯府唯一的嫡子严植死在了十年前那场动乱里面,而现在有一个跟严植若是还活着差不多年岁的左卿辞突然出现,而且对靖安侯府抱有一定的善意不说,还去了严植的墓前,说不定这个左卿辞,就是宣称已经死了十年的严植。
苏云落没能将左卿辞说服,但没想到他们回去之后就收到消息说严晴已经被放了回去,只是严晴经历了一场严刑拷打,浑身是伤,需要好生疗养。
几人回到客栈,苏云落没想到山水渡宗主文思渊也来了这里,只是还没来得及询问鹤尾白的下落,文思渊就将她和左卿辞的徒弟白陌一起支了出去。
文思渊可是山水渡的宗主,那山水渡乃是一个遍布江湖和朝堂的情报机构,所以哪怕左卿辞说自己和靖安侯府没有什么关系,他堂堂山水渡宗主,连沈三章那样的武夫都能猜到左卿辞很有可能是严植,他还能猜不到?
左卿辞不承认也没关系,文思渊也不强求,只让左卿辞一行赶紧出城,“沈三章只要还想拿严小姐钓鱼,严小姐一时半会儿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而你们只要不落入沈三章手里,这丢失山河图一事也就能在朝堂上揭过去。”
“所以啊,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出城,别被沈三章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