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谢缵自那一晚以来便痴傻如木,不言不动,如同失去了心智一般,既不能自理生活,也无法承担任何事务。
在这危急关头,即便一直对谢缵寄予厚望的阳夏令对此亦避而不谈,不愿插手谢家之事。
而在另一处,几乎一手导演了这一切的刘禅,却没有预料中的喜悦,甚至内心深处泛起阵阵苦涩。
“看来一切正如你所料,谢缵这辈子怕是再与曹氏太学院无缘了。若此刻你出现在他身边,必被视为恩人,想收服这样一个颇具天赋的孩子,应当易如反掌才是。那你为何还不去呢?”
简雍走到刘禅身边,提出的问题让刘禅无言以对……
他只是轻轻启唇,甚至未能吐出一个“我”字,唯面上满载深沉的静默。
简雍自怀中取出一方古老的绢帛,递至刘禅面前。
“此乃昔日于永安仙域之内,你父君交付予老夫之物。他深知自身寿元无多,忧虑驾鹤西归之时,你这叛逆儿未能伴其左右,无法亲口告知你这一切,故委托老夫代为保管,待他羽化飞升之际,转交于你。然而老夫以为,此刻交给你,或许更为适宜。”
刘禅接过这份尘封已久的绢帛,缓缓展开,随之朗声笑起,笑声未尽,泪珠已悄然滑落。只见其上仅书一行字:
“勿以修为微薄而弃道,勿以罪孽轻微而纵行。”
这便是万古流传的修真箴言,而今重读此言,刘禅却感其意味深长,犹如嘲讽一般。
“叔父,不如您责罚孩儿一顿吧!”这是刘禅首度恳求简雍施以惩戒,但换来的是简雍摇头叹息。
“昔年国让欲离宗门,你父君虽不舍,仍放其远游;当年元直也要离去,你父君同样心有不舍,却未曾强留。世人皆谓你父君愚笨,实则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是刘玄德呢?老夫虽看不起袁本初,也曾侮辱曹孟德,然而对他们二人,老夫却抱以崇敬之情。犹记那年官渡大战,关乎生死存亡之际,一人斩杀蛮夷使节,另一人先是将其赶出,随后紧随其后彻底灭杀。之所以如此,无非一句:修真之道,不容外族轻侮!正因如此,老夫敬佩他们,而这正是你父君受多人敬仰之处。
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有所坚守,则必有所舍弃,此言易说不易行,真正面临抉择时,又谈何容易!”
简雍的话语令刘禅哑口无言,同时也引出了他的疑问:“当年,叔父为何未曾阻止我?”
“在南充县那一役,老夫同样未曾阻拦,你具非凡资质,有些事唯有自行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