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回过身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靛青色衣裙的姑娘,笔直的身影在他望过去时背过了身去。
未能看清长相。
花应酬叫开府门,看着儿子呆呆的看着不远处,“树儿,看什么呢?”
“没什么父亲,回家吧。”
花辞树收回了视线跟在花应酬身后进了将军府,随即大门再次被关上。
晏辞转过身,刚刚那一眼,她好像看到父亲伟岸的身影满是疲惫,兄长的敏锐让她不敢多看,是以背过身去不敢流露更多。
是她让父兄伤心了。
“喂,看什么呢?”
一个轻佻爽朗的声音在晏辞身侧响起,循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少年。
双十年华,高高的马尾髻,没有束发,当是还没有举办加冠礼。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揶揄又好奇的笑,平白的给一张俊脸增添了些搞笑的趣味。
手上松松垮垮的拉着马缰绳,一条腿别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跳下马来。
这人晏辞也认得,风流浪荡的永定侯府小侯爷谢承胤。
他的哥哥谢承奕就是永定侯。
兄弟两个模样相似,脾性可是天差地别,一动一静,一个成熟稳重能文善武,一个就只会插科打诨招猫逗狗。
晏辞不想理他,装作没听到转身就走。
谢承胤嗤的一声笑了,眼底的惊奇慢慢被笑意所掩盖。
这满东都的姑娘还没有谁是对他视而不见的。就连那已故的襄王妃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二话不说就翻身下了马,三两个大步就走到了晏辞前头,伸开胳膊挡住了晏辞的去路。
“喂,装没瞧见我?”
晏辞懒懒的抬起眼眸,“谢小侯有何贵干?”
谢承胤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呦,这会儿认得我啦,十三姑娘。”
“你不也才认得我吗。”
晏辞翻了个白眼,一点面子也没给谢承胤留。
他谢小侯不需要面子。
“哈哈哈哈有趣,十三姑娘比上回见的时候更伶牙俐齿了几分。”
谢承胤抬头看了看将军府的门匾,再次转向晏辞,“你在人家家门口哭个什么劲?替襄王妃哭丧?要哭进去哭,还能换将军府个人情。”
晏辞一个白眼甩过去,这家伙会说人话不,要不是碍于她现在的身份,她真想提刀削了他的脑袋。
“谢小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