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大些的难民道:“我们不回去,回去就是个死,没粮没地,还被地主奴役,根本就没活路。”
那官员面色一寒,说话也带上了威胁的森冷,“不回去,一样也是死,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士兵们适时的站直了身子,一手握住腰间的兵刃,若是谁再敢多说一句,就要拔刀相向了。
被这通一威吓,难民们纷纷缩了缩头,他们本就是平头百姓,畏官畏兵那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们眼前的这个官和兵,并不是真正来为他们解决问题的,只是将他们驱赶走,为上司解忧。
难民们不敢动不敢说,聚在一堆满眼都是畏惧。
晏辞混在其中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认真的记住了那个领头的官员。
“干嘛呢,快来领粥,早点喝完早点滚蛋!”
官员又是一声冷喝,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踢了一脚粥桶,一口痰就吐在了桶边的地上。
粥桶里汤汤水水,晃荡了几下,愣是没看见一粒米。
就这粥,还是他自掏腰包置办的,上头的人躲的躲,跑的跑,就属他最倒霉,担了这份破差事。
没有赏钱也就罢了,还得自费来打发这些穷叫花子。
难民们也是挨了好几日的饿,听到让他们去领粥了,顾不得那官员极差的态度和士兵的冷酷,排起队过去领粥,即便那粥很寡淡,也能短暂的缓解一下饥饿。
晏辞也领了一碗,缩在一边的角落里慢慢的喝。
一碗清可照人的米汤下了肚,晏辞觉得除了稍微有点解渴,半分温饱也不顶。
还想着再去领一碗,就看到棚子下的小车已经被推走了。
真敷衍。
晏辞啐了一口,将碗塞进了怀里,她现在是个乞丐,有个碗做家伙事也是名正言顺。
那官员坐在之前搭起来的棚子底下,有几个士兵在他周围守着,剩下的士兵为站在两侧,将难民们合围在了中间。
既是在保护他们,也是在防止他们私自逃跑。
晏辞可没打算在这里过夜,原本想着打听完消息就回城里去的,可这群官兵自从施完粥以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虽然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晏辞就是觉得被他们监视了。
这样她可怎么离开这里呢?
眼看天渐渐黑了下来,疲惫的难民们都寻了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准备入睡了。
他们逃难的这一路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