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是知道了什么吗?
春桃脸色乍喜,丢下衣裳立马就朝小间奔去。
晏辞除出了芷兰院,直接就往前院的书房走去。
晏辞没有去过晏同林的书房,一是她和晏同林的交情远还没到讨论政事的时候,二就是晏家没有让一个女子去书房的规矩。
此时的晏同林正静静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平日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桌此时乱做一团,墨水溅在了写了一半的奏章上,一只上好的狼毫笔被丢弃在地板上,浓重的墨迹从书桌上一直延伸到了地上。
晏辞站在书房门口,并没有看到平时随侍在晏同林身边的小厮,没发通报,就只能自己敲门了。
春枝得了晏辞的允诺,上前一步敲门。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让走神的晏同林稍稍清醒了一些,他随口便道:“进来。”
春枝推开门后就侍立在门口,晏辞举步而入。
才不过两日,晏辞看着晏同林憔悴的模样像是过了两年一样。
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人也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平日里正襟危坐的模样。
严肃的脸此时正阴沉着,下巴上还有刚刚冒出的胡茬,头发半梳,垂在肩头的那一半明显有些凌乱。
地上有毛笔和墨汁,桌上有散乱的文书和折子。
看这情况,晏辞就知道,晏同林这是刚刚发泄过脾气。
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笔放在了书桌上,后退两步后,这才道:“父亲。”
清浅纤柔的女声让晏同林转过脸来,原以为是小厮进来收拾书房,没想到竟然是晏辞。
“怎么是你,你来书房做什么?”到底也没有直接将人赶出去。
晏同林脸上的错愕让晏辞看了个正着,晏辞也不在意,直接说明来意。
“我来是有事与父亲相商。”
晏同林很不乐意听,一介女子,能有什么事,现在他正烦着呢,可没心思搭理她。
“后宅的事有你母亲做主,你去同她讲便是,若是缺什么东西,让账房给你拨银子,自去买就是了。”
“我不是来要东西要银子的,我是要同您讲讲难民入东都一事。”
晏辞坚定的神色望着晏同林,认真的语气让晏同林稍稍抬了抬眼皮。
他摆了摆手道:“难民入东都一事陛下已有定论,我等莫要置喙。”
暗里的意思就是陛下都把我停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