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还在为自己的身份暴露而焦虑的时候,诏狱里被带进了一位新犯人。
在太子被刺杀还没查清的档口上还能被抓进诏狱的,只能是晏辞同案件的嫌疑人。
果不其然,晏辞听见自己牢门的锁链响了,接着就被推进来一个只身着中衣的女子。
那女子被推了一个踉跄,进了牢房后,还不忘回头瞪一眼推自己的人。
晏辞正坐在牢房里唯一的床上,好奇的看着新来的狱友。
说是床,其实那只是一个被四根木头加一个木板撑起来的简易矮架子,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稻草上是一条看不出颜色的褥子。
因为嫌弃褥子实在是太脏了,所以晏辞将褥子卷起来扔到了床角,自己则盘膝坐在干燥的稻草上。
在这个昏暗的牢房里,晏辞打量着新来的人,新来的人也在打量着晏辞,谁都没有先开口。
而在新人之后,周楚也进入了牢房。
他神色冷峻的看着不动如山的两人,道:“怎么,二位不认识吗?”
此话一出,晏辞立刻眯缝起眼睛仔细的观察起对面的人来,确定自己印象中并不认识此人,
但这个人的轮廓确实让她有些眼熟。
不确定周楚是不是在试探她,犹豫着从床上站起来,“大人,这牢房太暗,我可否走近些看看?”
周楚没有拒绝,晏辞便大着胆子朝那人走了两步。
新来的人警惕性特别高,在晏辞向她走近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虽然动作很微小,但牢房内的周楚和晏辞都看到了。
这无疑证明了两人是陌生的。
可在走近之下,晏辞却是认出了面前的人。
这不就是从重华宫里出来后,被谢承胤打晕抢了衣服的宫女吗。
想起自己跟在队伍里时听到周围宫女说有个叫玉秀的宫女还没回来的事。
晏辞立即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要么是真正的玉秀,要么就是冒充的玉秀。
可在此时,眼前这个人就只能是玉秀。
想到这,晏辞二话不说就冲上前拉住了“玉秀”的胳膊,一脸激动道:“玉秀,你不是在太子妃身边服侍吗,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玉秀”一脸懵,防备的试图甩开晏辞。
晏辞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甩开自己。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垫脚石,她可得好好的利用一下。
晏辞接着道:“玉秀啊,你怎么了,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