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中蛊?”
“没错,就是中蛊,所以他才会忘记很多事。”
晏辞沉吟片刻,“据我所知,蛊在我们大兴已经绝迹了,早些年有巫族以蛊害人,先帝时就已经明令禁蛊了。”
谢承胤自然是知道禁蛊之事,“可在丁四的体内的确发现了蛊虫,而且是子母蛊中的子蛊。”
子母蛊,如其名所言,是一子一母成蛊,施蛊人手握母蛊,然后将子蛊下到要控制的人身上,达到令其为自己所用的目的。
谢承胤继续道:“中了子母蛊的人,随着被控制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记忆也就遗失的越多,直到最后完全失去自我意识,成为一个毫无意识的提线木偶,只为施蛊者所用。但从丁四的情况来看,他的内心深处对自己过往的记忆有执念,所以施蛊人并没能完全消磨掉他的记忆。”
“那他为什么会记起我父亲,难不成是父亲的旧人?”
晏辞思索着,突然她想起了那日见到丁四时丁四对她说的话,丁四说觉得她熟悉。
记忆中有晏同林且觉得她熟悉,难不成也是晏家人?
可惜她不是真正的晏辞,不然无论如何对晏家的人都会有些印象。
“如今情形尚不明确,还是想办法给他解蛊,说不定能有新的线索。”
无论他是敌是友,晏辞觉得他既然放了自己一马,出于人道主义,那么她就为他解蛊以当报答,毕竟以蛊虫控制人的,都不是好东西。
谢承胤也有这个打算,而且他已经事先做了打探,“等年后我会去一趟坦塔国,听闻他们那里还有养蛊的巫师,说不定会知道解蛊的方法。”
两人商定完,天色已经不早了,谢承胤将茶水一饮而尽,起身要走,想起今晚的宫宴,叮嘱道:“今日宫宴太子和太子妃都会来,萧皇后想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要多加小心。”
晏辞看着谢承胤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雪中,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干了,但念及晚上的宫宴,还是起身走进内殿换身衣裳再去。
重华宫。
太子沈诏雍挽着姜蕴的手从内殿走出来。
沈诏雍内里穿着太子的蟒袍,四爪的金蟒在胸前盘作一团,四爪之下踩着五彩祥云,即便他身子孱弱,在这明黄的蟒袍衬托下,也显得气色好了许多。
外面一件深色大氅将这明黄的太子服饰盖在了里面,增添了一些高贵和肃穆。
他转身从婢女手里接过厚厚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