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宫宴。
可这宫宴还没开始,就已经开始丢人现眼了。
韩琦一张老脸羞得通红,不是害羞的羞,是羞耻的羞。
现在满东都谁还不知道他韩家的公子在大街上赤条条的躺了一夜的事。
原以为事情也过去个把月了,应该没人还记得他家这件事,所以在韩凉要求一起进宫参加宫宴时他便同意了。
谁承想,韩凉这毛病屡教不改,即便看得着吃不着,也阻挡不了他的爱美之心。
晏同林听到声音也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一身烟青色衣裳的韩凉跟在韩琦身后从门口走进来。
他本就不喜韩凉,又看到韩凉如此行径,心里的厌恶更甚,要不是晏如非要嫁,且韩家的门第也算说得过去,他是断不会和这样的人家做亲家。
当即便装作没看见一般招呼也没打一声,转身看向自己的另一侧。
晏同林都忘记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韩琦不好过来的地方,在他周围坐着的,不是国公就是丞相,谁闲的没事来这里当显眼包。
晏同林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左侧,也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左边这桌的人。
那人五官端正俊逸,不带一丝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冷漠,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坐在他身边的年轻公子有六分相似。
仿佛是感觉到了晏同林打量的视线,那人转过脸来,深邃的眼眸比想象的更加锋利。
晏同林有些受惊般的收回视线,暗暗的为自己的冒昧而深感歉疚,端起酒杯向那人敬酒赔礼。
那人却不曾端起酒杯,只道:“我不饮酒,晏大人自便。”
晏同林愣了愣,那人认识他,可他看着那人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他是何身份,一瞬间内心尴尬到脚趾扣地。
这时坐在那人旁边的年轻公子转过头来,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向晏同林回敬道:“晏大人别介意,家父常年在军中养成的习惯,怕饮酒误事,辞树替父亲敬晏大人一杯。”
晏同林看着一饮而尽的花辞树,立刻明白了被他打量了半天的人的身份。
那人就是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花应酬,一生征战无数,从无败绩。
而他最为人乐道的是他的一双儿女也都随他征战沙场,年纪轻轻都已经是军中骁将。
令人惋惜的是,他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大婚之日便死了。
怪不得在除夕这喜庆之日里,花应酬的脸上也看不到丝毫笑意。
晏同林不敢将那份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