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奴婢之错,错在听信他人。那人让奴婢将这碗热汤送到太子妃桌上,说这碗热汤是给太子妃安胎的,奴婢只是照做了而已。公公饶命,奴婢并不知情!”
杨昭听着,心里暗暗琢磨着宫女话中的真假。
胡里见师父并没有出言质问,他则代杨昭继续发问。
“让你送汤的是何人?”
宫女摇了摇头,艰涩的咽了咽口水,“奴婢不认识她,但奴婢听到有宫女喊她银露姑姑。”
杨昭的眼神瞬间冷冽如箭,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射个对穿。
他身子微微前倾,注视着宫女脸上畏惧的神情,“你当真听见别人喊她银露了?”
宫女不经犹豫,笃定的点了点头,“奴婢听见了。”
杨昭倏然笑了起来,“好,很好。”
他似是很满意这个答案,没有让人继续用刑。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净鞭,这就准备要走了。
他在走过跪着的宫女面前时稍一停顿,居高临下道:“看在你如此听话招认的份儿上,那便给你个痛快吧。”
他殷红的唇像是食人血肉的恶魔,一张一合间,就已经判了人死刑,还犹自把这样的审判当做恩赏。
话毕,杨昭脚步轻快的就走出了牢房,胡里则留下善后。
对于这样的结果宫女有想到过,可当真亲耳听到时,她还是惊恐的呼吸一滞,接着便求饶道:“公公饶命啊,饶命啊!”
杨昭已经走出几米远的距离,宫女的求饶声仍旧可以传入他的耳中,可他神色淡然,唇角带笑,一副充耳未闻的样子。
那求饶声也只喊了两三声就戛然而止了,一声沉闷的钝响声传出来,之后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整个内狱的牢房里都没有半分动静。
胡里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宫女,吩咐旁边的太监:“尸体处理掉,牢房也打扫干净,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又能来个新人。”
出了阴暗的内狱,杨昭径直就回明仪宫,向天庆帝禀告情况。
因为是年节,不仅百官可以休沐七日,天庆帝亦不用上朝。
一年到头,唯有这新岁开始的几天他可以松快一些,若无要事,他可以暂时不用理政,也不用批折子,这对他来说是难得的轻松。
人人都羡慕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后宫佳丽三千。
可只有做了皇帝的人才知道,当皇帝哪有想象的这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