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肉夹馍,晏同林从怀里拿出来递给晏辞一个,“阿辞,别睡了,吃个饼先垫垫肚子。”
在晏辞面前,有两样东西是最难以抵挡的,一个是瞌睡,一个是美食。
现在这两样同时出现,却是后者打败了前者。
父女二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两句。
晏辞想起了丁四,便问晏同林:“父亲可认识一个叫丁四的人。”
晏同林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确认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便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这人是做什么的?”
晏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之前遇上一个人,他说认识父亲,我以为是您的朋友。那父亲这些年,可有结过仇的人?”
晏同林表情有些严肃,“阿辞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些了,可是有人找你麻烦?”
“倒是不曾,就是随便问问。”
晏同林知道晏辞不会是随便问问,仔细思索了片刻,道:“深仇大恨的不曾有,但在政见上有小摩擦的是有的,而且说起来,和韩家最近也闹得不是很好。”
晏辞知道晏同林所说的和韩家闹得不是很好的原因,不就是两家的婚事吗。
不过在晏辞看来,和韩家闹掰那是早晚的事。就凭韩凉不举这一条,晏如嫁过去未必有好日子,到时候闹起来,未必有现在好看。
记得谢承胤曾说过,韩家将来会是沈诏言的狗腿子,如今因为韩凉的赠妻行为差点坏了襄王府和相府的亲事,韩家已经失去了襄王这条大腿,日后能够助纣为虐的几率也大大减小了。
两人吃完肉夹馍,又喝了两杯茶,这时候马车也行到了宫门口,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进宫上朝。
不同于之前的女官服饰,晏辞这次穿的是她员外郎的官服,和一众官员是相同的装扮,束发,官衣,官帽,长靴,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看着是妥妥一个俊秀的小郎君。
晏辞对自己这身员外郎的装扮很是满意,虽比不得从前做将军的时候,一身男装无拘无束雌雄难辨,但也比一身女装站在一群男爷们里头强得多。
至少合群了不是。
晏辞心里美滋滋。
天庆帝坐在龙椅上,扫视过整齐站在隆昌殿内的文武百官。
大半个月不曾上朝的他看起来气色甚佳,容光焕发,中气十足。
他道:“自新岁以来,国内尚且安稳,只是北方地区遭了雪患,何解?”
晏辞一听这,赶忙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