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是个铁骨铮铮的人,他既然敢来,就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只是没想到,竟没能杀了沈诏言替妹妹报仇。
“你要杀便杀,我花辞树眼都不会眨一下,但你记住沈诏言,人在做天在看,你欠我妹妹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沈诏言笑了,他从旁边的侍卫手里拿过一把剑,直直的朝花辞树走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噗嗤”一声就扎进了花辞树的胸口,却避开了要害。
他凑近花辞树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我不会杀你的,我要用你,来换整个镇国将军府,我要你亲眼看着,你们将军府上上下下,是怎么死的!”
花辞树猛然睁大眼睛,咬牙切齿道:“沈诏言,你休想!”
沈诏言离开花辞树,狠狠地拔出那把刺入他胸口的剑,血汩汩的从花辞树的伤口流出,顿时胸前血红一片。
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他的狠厉尽数收起,大度和严正被他表现的恰到好处。
“你伤我一剑,我还你一剑,剩下的,就交给父皇裁决了。”
他眼中满是深深的讥讽和得意,“来人,把他押去皇宫,交给父皇处置。”
花辞树剧烈的挣扎,却始终被几个侍卫控制的牢牢的,但他胸口的血却因挣扎流出的越来越多。
那抹红刺痛了晏辞的双眼,当即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去,却猛然被一双手拦腰截住,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冲动,你这样出去救不了他,只会害了你和整个晏府。”
谢承胤的话让她停住了,但眼中的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决了堤一般汹涌的流出了眼眶,她竭力的压抑着满腔的愤怒和悲痛,但抖动的肩膀暴露了她此时的心境。
曾经的她不屑哭,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遇到问题就去想办法解决问题,若是解决不了便将罪魁祸首一剑斩了便是,再不济,也能先杀个喽喽出出气。
可现在,她除了哭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她杀不了沈诏言,就连那些押着她大哥的侍卫她也动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受伤被带走。
她转身扑进了谢承胤的怀里,将所有的脆弱和无助都掩进谢承胤的庇护之下。
谢承胤拍着晏辞的背,安慰道:“花辞树暂时不会有事,皇上就算看在镇国将军府的面上也不会轻易动他,我们还有机会,你先回晏府,我有消息便查差人去告诉你。”
婚宴不欢而散,王府的下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