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大婚之上刺杀沈诏言一事,对父亲而言,形同反叛。所以他在动手之前,一句话也未曾向父亲透露,一来怕被父亲阻拦,二来也是怕会连累到父亲。
可尽管父亲一无所知,向来刚正不阿的父亲还是替他求情了。
一面是君,一面是子,花应酬内心是矛盾的。
可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儿子了,所以他宁愿自己承担,也要保护儿子,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
天庆帝对花应酬是敬重的,他的皇位稳坐至今,少不了花应酬的功劳,只是自从花辞镜死后,花应酬便解了兵权赋闲在家,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今日再见,看到曾经精神抖擞的花应酬已经两鬓斑白,心中大受触动。
才不过两年,花应酬都老了,那么和他同龄的自己,是不是也老了。
他站起身来欲上前扶起花应酬,可胸腔中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意直冲喉间。
“噗!”
一口鲜血从天庆帝的口中喷了出来,殿中的人无不惊恐的跑上前,“陛下!”
天庆帝双目发直,整个人就朝后仰了过去。
一时之间,整个明仪宫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
晏辞坐在流芳院的石桌前,面前的茶水从滚烫放至冰凉,她也未曾饮过一口。
她在担心哥哥花辞树的情况,不知道他是否得到了天庆帝的宽恕,不过以沈诏言在婚宴上睚眦必报的脾气看,想来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揭过。
她该怎么办,她如何才能帮哥哥?
走神间,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晏辞抬头看过去,却是不知何时又翻墙进来的谢承胤,直愣愣的站在了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
谢承胤站在原地未动,看向晏辞的神情带着些许悲戚,喉结滚动,他才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晏辞,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晏辞察觉的谢承胤情绪的低落,心中生出了一种不详,就像在襄王府看到哥哥被抓时的感觉。
“花辞树出事了?”
谢承胤知道晏辞的聪慧,也不做隐瞒,道:“宫里传出来消息,花辞树被判,流放。”
“什么!”
晏辞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是流放,她哥哥的确刺杀襄王了,可襄王并没有事啊,为何还要判她哥哥流放!
“我要进宫见陛下。”
晏辞闷头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