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不知道自己端着那茶盏有多久,她甚至想装晕了之。
可孙嬷嬷一双牛眼直挺挺的盯着她,让她觉得她就算晕倒,那老东西也能将她提溜起来跪着。
等到她跪到头晕腿麻,真的要晕倒时,终于,一个久违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是做什么呢?”
清朗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听得晏如双眼一亮。
萧以珍看着阔步走进来的沈诏言,顺势接过了晏如手里的茶,笑容恬淡。
美目瞟了一眼晏如,对走到近前的沈诏言道:“晏侧妃在给我敬茶呢。”
沈诏言只看了一眼晏如,视线就落在了萧以珍身上,走过去很自然的坐在了萧以珍旁边的椅子上。
他牵起萧以珍未端茶盏的手,面色愈加柔和道:“昨日父皇身体有恙,我便留在了宫中,新婚之夜,委实有些对不起你。”
提起这茬,萧以珍脸色猛然变得有些冷,抬眸间看到晏如还在,想要发作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沈诏言也注意到晏如还在下面跪着,如同打发丫鬟婆子一般对晏如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晏如按着自己酸胀的双腿,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人家夫妻二人并排坐着的和乐样子,施了施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出了细雨院,晏如就露出了笑容,刚才她听见了什么,王爷昨夜竟然没有留宿,哈哈,这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堂堂王妃,新婚之夜竟然独守空房。
被萧以珍拿捏的不快瞬间就消失殆尽,哼着小曲儿就回自己的细竹院去了。
而细雨院里,看到晏如离开后,萧以珍装出来的好脸色瞬间就没了。
她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抽出被沈诏言握住的手,语气不善道:“你何时纳的侧妃,我怎么不知道!”
萧以珍突如其来的冷脸让沈诏言微怔,但想到定是因为昨日新婚之夜他未曾回府,让她心中存了气,总要发泄一下。
思及此,沈诏言也就不计较萧以珍甩给他的冷脸色,面色反而更加和煦。
“以珍,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不回来的,父皇身体有恙,正是我表现的好时候,我怎么能错过如此良机呢。”
听到沈诏言顾左右而言他,萧以珍愈发生气,她冷冷的看着沈诏言,道:“我是问你,你何时纳的侧妃!”
他不说,她偏要问。
萧以珍的声音猛然放大,尖锐中带着满满的质问,纵是沈诏言好颜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