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晏辞的问题太过直接,还是她直呼了沈诏言的名讳,一句话说完,花辞树看向晏辞的神情满是错愕。
一时竟是连拒绝的话都忘了说出口。
晏辞却把这当成了花辞树的默许,心中一喜,便开口道:
“请问少将军,你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沈诏言下手?”
沈诏言抬起头看了晏辞一眼,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晏辞猜到哥哥会是这个反应了,她听谢承胤说了,哥哥在天庆帝几番追问下都不曾辩解半句,在她这里就更不会说了。
但哥哥不说,她可以换个问题接着问。
“你是不是因为沈诏言杀了你妹妹,所以要杀了他为你妹妹报仇?”
花辞树猛然抬起头,凌冽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直指晏辞,他竭力的稳住自己,但放在大腿上紧握的拳头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他在隐忍,实则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晏辞轻笑一声,继续发问:“可是,花辞镜都死了两年了,你早不动手晚不动手,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动手?”
谢承胤一双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直响,晏辞看在眼里,笑容愈发的浓郁。
看着花辞树的反应,晏辞知道,她问的这几个问题,都问到了哥哥的心坎上,所以她的猜测,也是对的。
“你是为了保护将军府吧,但是你可知道,即便你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责,沈诏言也不会放过花家。”
听到这,花辞树猛然站了起来,他高大健壮的身形在晏辞面前形成了一种压迫,浸着凉意的眼神涌现出杀意。
“你都知道什么!”
换做别的女子,估计此时已经被花辞树身上的冷意吓破了胆,晏辞又岂是寻常女子,她曾和哥哥并肩作战,对哥哥再熟悉不过了。
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晏辞看起来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直未曾插手的谢承胤突然走过来站到了晏辞身前,挡住了花辞树的步步紧逼。
“花辞树,她不是你的敌人。”他真怕花辞树动手来在将弱不禁风的晏辞伤着了,毕竟她如今又不是花辞镜,花辞树可不会心疼她这个外人。
花辞树抬起眼帘看向谢承胤,“你和她是一伙的?”
“是,但我们和你是一伙的。”
花辞树有些懵,他对谢承胤是有几分信任的,可如今看着和晏辞站在一起的谢承胤,他连谢承胤也一块怀疑上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