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的道歉太过突然了，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全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呆住，没人预料到他会道歉，甚至站在第三方的角度来看，扉间并没有做错什么，战场之上，瞬息风云变幻，找到敌人的弱点且加以利用并斩杀是非常正确的，宇智波家的两兄弟也是经过无数战争洗礼的人，战场上的死伤他们比别人更加清楚。

越是如此，越觉得扉间的道歉不可思议。

这么多年来一直将“邪恶的宇智波”挂在嘴边刻进骨子里的扉间，居然会跟被自己杀掉的人道歉，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私底下的千手扉间对宇智波泉奈的道歉，跟战场上作为两个家族战力的我们不一样，这是一个人对拿走另一个人生命的道歉。”

“如果战争早一些停止，或许就没有我们的那一场战斗，你也不会被我重创，也不会因此丢掉性命，我甚至没想到你会因为那一次，就那么死掉。”

泉奈沉默了，脸上的不甘心正在慢慢消失，他陷入到了回忆里，那场战斗，对上没有写轮眼的扉间他本来是有着必胜的把握的。扉间这个人不同于强悍到神佛地步的兄长柱间，除了脑子灵活好使，有着千手家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强大生命力外，其他的并没有太突出的优势或者能力。

正是因为能力并不像柱间那么突出，所以，他才会在每场战斗中小心翼翼地出“阴招”钻空子，喜欢出其不意的打法，而自己一度很鄙视这个，觉得这是能力弱小的表现。

没有一招制敌的能力或者说没有特别突出的能力在战场上是很吃亏的，特别是他的对手还是被誉为战斗一族的宇智波，为了对付宇智波，扉间凭借着他那聪明过人的头脑开发了一系列针对宇智波的忍术，但是那又如何，在绝对的瞳力面前，这些都是小把戏。

如果不是自己轻敌，小看他，或许便能躲过致命的那一击，对扉间的轻视，对写轮眼的极度自信，造成了自己殒命的悲剧。

细细想来，当时的自己何尝不是抱着必杀的决心跟他打的呢。如果扉间当时没开发出新忍术，死的一定是就是他自己，自己就没有想着要手下留情，这一点没什么好质疑的。

面对这个跟自己道歉的人，泉奈的感情很矛盾，恨他吗，当然是恨的，可他在那种情形下做错了吗，答案很明显，他并没有什么错。

立场不同，很难界定对错。

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一样。

“如果重来一遍，在战场上相遇，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