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地问:“你说这次楼下的人能够看到吗?”
光洁如镜面般的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面容,何妍扣紧齿关。
她瞳仁里冒出愤怒的光,映在玻璃里,仿佛跳跃着两簇明亮的火苗。她果然就再没闭眼,不吭声,不求饶,就这样盯着墙幕上的他,狠狠地盯着他,把这一切都印入心中,死死地记住,她所受到的侮辱与伤害。
她恨这个男人,恨不得抽其筋,剥其皮,食其肉,饮其血!
他通过镜面与她对视,死死地锁住她的眼睛。
终于,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退后一步垂目打量她,模样分明狼狈至极,可神情却淡漠无波,冷静得仿佛没有感情。这种近乎狠厉的倔强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快乐,可他又忍不住恨她的这种要命的倔强。
“东西去管阿江要。”他冷声说道,不再理会她,转身往浴室走。
她却突然问道:“我可以把光盘拿走,是吗?”
傅慎行的步子顿了一顿,像是觉得她实在可笑,唇角上泛起笑意,“当然可以。”他回答,又道:“不过这只是份拷贝,可不是母盘。”
“没关系,一样看的。”何妍的双腿在打颤,需要扶着玻璃窗才能困难地站起身,她没去拣地上的薄裙,而是走到沙发处把之前被他剥落的大衣拾起来,裹住身体,赤着脚去取光盘。
傅慎行一时有些不解,可却也没有深究的打算,嘲弄地挑了下唇角,道:“你要是喜欢,有机会可以多拍一些。”
“谢谢,先不用了。”她回应,把光盘包好小心地装进大衣口袋。
阿江住在楼下,听闻她的来意依旧是面无表情,把一个大大的衣袋交给了她,那里面有她的手机、钱包以及她最需要的衣物。
何妍同样面色平静,拎过衣袋时甚至还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物品,看到无所遗失,淡淡地向他道谢:“谢谢。”
阿江不觉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样地看她,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何妍没有立刻换上衣物,只掏出鞋子穿上,然后依旧裹着那件借来的大衣出了门。花姐极为守信,没接到何妍电话就一直在楼下等着,瞧着她从楼内走过来,忙探身去帮她开车门,又小心地看着她,轻声问:“还好吧?”
何妍没有回答,几息之后,却是说道:“对不起,大衣我弄脏了,回头赔您件新的吧。”
花姐忙说没事,迟疑了一下,又道:“实话讲,我看出您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您不嫌弃我,肯穿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