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恩深,自觉粉身难报。纵以身事贼,也无可奈何。
当下,便任由来人摆布。
果然,到得地头。流风长老便求欢好,她以沐浴更衣,才拖到此刻。
眼下,流风长老竟再以师门相逼,她恨之入骨,却难以奈何。
眼见紧握着衣襟的玉手。渐渐松弛,流风长老喜不自胜,几要流下口水。
就在此时,门外有声传来,“启禀主上,禁卫指挥使大人前来拜访,人已至中堂。”
“晦气,他来做什么?”
流风长老立时联想到此人在清晨闹出的风波,一时间,心念万千。
“指挥使大人说有要事相商,要主上务必即刻出见。”
“好大的口气,都成了落水狗,还敢猖狂,真当王廷的官儿比谁尊贵不成,告诉他,本尊有要事,不便见客。”
岂料他话音方落,便有声传来,“流风长老,贵客临门,何故避而不见,莫非要本座亲自入内来请。”
流风长老吃了一惊,暗道,“此人倒有些斤两。”
心绪骤生,欲念却淡了,又怕那二愣子真就闯入房中,急唤人来更衣,又涎脸冲雪紫寒道,“夫人少待片刻,待相公打发了那恶客,再来好好疼你…咦,夫人怎生浑身颤抖,莫非体寒,速速与夫人加衣,冻着了夫人,有你们好看……”
絮絮一通,仪容稍整,冲雪紫寒暧昧一笑,流风长老转身就撞进了无尽愁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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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驾此来,有何贵干!”
大堂之内,流风长老高踞主座,轻抚茶盏,目光在许易怀中的秋娃身上,不住流转。
许易慨然道,“某与戮鬼门的恩怨,相比长老已经知悉,久闻长老地位尊崇,名震当时,特请长老作个中人,代为说和,就此止休干戈。”
流风长老险些笑出声来,暗暗腹诽:“你这人简直不着四六,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老子凭什么管你死活,真是笑话。”
口上却道,“尊驾过誉了,以尊驾的身份,即便戮鬼门诸公心有埋怨,料来也不敢有何举措,尊驾何苦自扰。再说,蒙江湖上朋友抬爱,本座虽有些许薄名,却实在不足一哂,难当此任,还请尊驾另寻高名。”
他着实弄不明白,这位二愣子也似的指挥使大人,怎么就敢生出这么厚的面皮,来寻自己帮忙。
许易冷冷一笑,“莫非长老连娘家人的面子也不肯给了?”
石破天惊,险些将流风长老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