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敢羞辱!天翁至孝,牛某钦佩,可见夏侯老天翁慧眼识人,只叹天下人糊涂,一叶障目不知此理。天下人只看到出自夏侯家的天后娘娘被人欺负的受尽屈辱,连贵为天子的儿子被贬也无能为力,都道若是夏侯老天翁在世,天后娘娘断不会受此屈辱,连夏侯家内部似乎同此议论者也不少,说鼎立夏侯家基业的人才济济,随便拉出一人都能独挡一路,为何却出一未经磨砺、眼高手低之辈来当家,害夏侯家上下人人抬不起头来,实乃夏侯家立业以来之奇耻大辱…”
“放肆!”卫枢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苗毅目光迅速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留心着夏侯令的反应,注意到夏侯令看似平静微笑,实则喉结却耸动了一下,知道自己应该刺到了对方的痛处。
天下人有没有这样说他不知道,夏侯家的人有没有这样说他也不知道,压根就没打听过这方面的事,不过他自己倒是有点这么看夏侯令,估计天下人的想法也差不到哪去。
实际上夏侯令案下扶膝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捏的青筋爆起,指节发白,他又何尝不知道夏侯家有许多人不服他当家,但有些事情毕竟没有挑明,今天被一外人当面挑穿了,一口郁积之气差点让他恼羞成怒爆发出来揍个苗毅满地找牙,免得嘴臭。
“无妨,听听大都督的高见也挺有意思。”夏侯令笑着略微抬手阻止了寒着脸的卫枢,若被人讲两句这样的话他就恼羞成怒了,那岂不是不打自招,自揭己短,关键他也不太可能在这里把苗毅个弄死,知道苗毅来了这里的应该不止苗毅一人,有没有故作大方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哎呀!怪不得我最容易得罪人,这天下人都被我得罪光了,我这张臭嘴啊!”苗毅幡然醒悟的样子,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忽露惶恐神色,快速站了起来,拱手对着夏侯令长鞠一躬,“是牛某孟浪失言,还望天翁大度海涵。”
夏侯令伸手请坐,笑容如故,“大都督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伶牙俐齿费尽心思,只是不知这和助我一臂之力有何关系?莫非大都督还要帮我堵住天下人的嘴巴不成?”
终于上路了,苗毅身子微微前倾,正色道:“天翁明鉴,正有此意!”
卫枢目光立刻略显警惕地盯着苗毅。
夏侯令也略微一怔,忽仰天“哈哈”长笑一阵,摇头道:“大都督还真是操心呐,自顾不暇,反倒为****碎了心,有点意思。”
苗毅肃然道:“天翁莫非怀疑牛某诚意?”
夏侯令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