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精壮,可这么软软躺着,好似抽干了力气。
也许是错觉,顾轻舟感觉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好像瘦了很多。
她坐到了旁边,轻轻喊了声:“司行霈?”
没有回答。
他的眼帘轻阖,动也没动一下。
顾轻舟再次喊了句:“司行霈?”
她盯着他。
他此刻温顺而纯良,真像个大好青年的模样,一点也不是那个兵痞。
顾轻舟抓住了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头颅受伤,经过了西医和军医们的手术抢救,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轻舟把脉的时候,没看出什么大问题,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时间能让他的伤口愈合。
顾轻舟俯身,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下:“快点好起来啊。”
她坐下来,把脸贴在他的手上。
顾轻舟很累,她阖眼之后,就慢慢进入了梦乡。
司行霈感受到了一抹绮丽。
那是黄昏,他母亲抱住他,站在门口的大桑树下。
夕阳璀璨,天边的云霞如锦。
淡红色的霞光落在他母亲脸上,那是世上最好看的面容。
而后,他看到了顾轻舟。
温柔又恬静的小丫头,一头青稠般的长发,迎风而动,长发似涟漪。
四周的景致格外绚丽,司行霈唇角,有了个淡淡的笑容。
他的母亲,他的轻舟,真是个好梦。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霞光似乎从梦里,追到了他的眼前。
医院宽大的窗口,霞光全部铺陈,将室内映衬得温馨又温暖。
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床边。
司行霈一惊。
他动了下手。
他一动,发现顾轻舟也动了。她没有醒,而是更加用力抱住了他的手。
司行霈失笑。
一笑,额头就疼,他吸了口气。
顾轻舟睡得很沉,眉头微蹙。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一抹,司行霈吓了一跳:顾轻舟在发烧,而且是高烧。
“轻舟?”司行霈用力拽出了手,忍住发麻的奔着,推顾轻舟,“轻舟?”
顾轻舟的身子一歪,居然被司行霈推得栽倒了。
她直直栽了下去。
“来人!”司行霈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