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云瞥了一眼托盘上的针,面色一怔显然是有些没想到。
“哦?你且仔细说说!”江知府好奇的上手拿起针打量了一番。
喜来立即点头道:“这两根针,一枚是在我昨夜烧纸的附近找到的。另一枚,则是在我爹尸体里找到的。”
江知府一听,立即将手里的针放回了原地,拿出帕子使劲儿搓了搓手一脸嫌恶。
“昨夜虽然现场抓到了孙庆云,可我们忽略了一点,他在背后想要袭击我,可所有人都没看到他手里拿任何凶器,这也让他一早准备好如何在堂前辩驳。可他赤手空拳想要杀人,确实不容易,于是顾大人重返现场,果然在昨晚他准备袭击我的地方找到了第一枚针。”喜来不紧不慢的还原道。
众人听得入神,喜来继续说道:“先前查验我爹的尸体,虽然确实证实我爹是先被杀害,再被焚烧。可确实没有找到致死原因,只能通过分析凶手的动机来排查凶手身份。”
喜来站在孙庆云一侧,孙庆云眼里没有了昨日的挑衅,沉默不语。
喜来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缓缓说道:“这世上罪犯行凶都有一个缘由,这么处心积虑的杀一个穷仵作,除了积仇之外,好像想不到其他。于是我翻看了过往的卷宗,果然找到了一桩八年前的纵火焚尸案。案犯正是孙庆云,而定罪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我爹查到死者并非直接被烧死的,所以我爹的尸体被处理的像是被烧死,这然我很难不将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
喜来顿了顿,堂上之人听得入神,顾景琰看着喜来心情复杂,这一切他都经历过,知道喜来站子啊这里看似云淡风轻,心里一定波澜四起。
喜来继续说道:“于是才有了江公子连夜赶往矿场寻人,而我这边根据酒坛查到了酒肆中,也证实了孙庆云确实逃了出来。那场大火,我也在他的计划之内。可不巧的是,那晚我并不在家。可当年的案件,让孙庆云家破人亡,八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忘却仇恨,非要至那个仵作于死地,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仵作唯一的孩子!于是才有了昨晚设局抓他的计划。”
“而我看到针的瞬间,就联想到了我爹的死因。孙庆云先前下毒杀妻,却被我爹验出。加上下毒需要花更多心思,变数也更大,于是他想起了自己擅长的银针。”喜来看向孙庆云,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孙庆云刻意避开喜来的眼神,却依然能看得出他的紧张。
“我爹身体里的针,是在后脑发现的。也就是说,那天夜里,有人去我家敲门,我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