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离开俞家后,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往自己家走,走到半路的岔道口时,他突然顿下了脚步,四下望望,见无人注意他,他转身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沿着道路阔步前行,不消片刻便来到一家小酒馆前,此时不是休闲喝酒的时间,小酒馆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客人,只有酒馆掌柜站在柜台后,噼噼啪啪的拨打着算盘。
一道阴影出现在柜台上,酒馆掌柜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他顿时笑了起来:“是毛三爷啊,您是来打酒的吗……”
掌柜那如往常一样亲切的笑脸,深深的刺痛了毛三的眼,他目光一凛,伸手揪住了掌柜的衣领,隔着柜台将掌柜重重按压到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后背火辣辣的疼,掌柜丝毫都顾不得,大惊失色的望着毛三:“毛三爷,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你少给我装算,说,是谁指使你害俞二哥的?”毛三怒瞪着掌柜,恶狠狠的询问。
掌柜满眼疑惑:“害俞二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少装傻,那两条鲈鱼,还用我提醒你吗?”毛三凶神恶煞的说着,看掌柜的目光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他在俞家时说,这小酒馆新进了鲈鱼,他定了两条,其实不然,事情的真相是,这小酒馆进了几条鲈鱼,熟知他喜欢吃鲈鱼的酒馆掌柜命人通知了他,他才会兴高采烈的约了俞二哥前来喝酒、吃鲈鱼……
酒馆掌柜听闻他的话,目光不自然的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满面疑惑的道:“鲈鱼……鲈鱼怎么了?”
“你还装傻。”毛三怒气冲冲,挥手打了酒馆掌柜一巴掌,将酒馆掌柜的脸打偏了过去,毛三凶狠的声音在酒馆里缓缓响起:“我和俞二哥是你酒馆的常客,经常来你酒馆喝酒,我们喜欢吃鲈鱼一事,你知道的清清楚楚……”鲈鱼产于沿海,以及通海的淡水,在京城比较少见,就算出现,也多是在京城的大酒楼,像面前这家小酒馆,基本都是没份的。
可昨天,这小酒馆一次性得了四五条鲈鱼,他还以为,是这酒馆掌柜运气好,遇到了运送鲈鱼的鱼商,得了便宜,没想到,那鲈鱼就是个圈套,一个谋害俞二哥性命的圈套……
掌柜的脸被打得高高肿了起来,可他无暇顾及,眼睛转了转,硬气的辩解:“毛三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小老儿和俞二爷无冤无仇的,谋害他做什么……”
“竟然还不承认……”毛三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抓住了酒馆掌柜的头发,按着他砰砰砰的往墙壁上撞:连鲈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