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着了在梦里,又或者回去了从前。
赵凛的小船驶进,湖面泛起的阵阵波浪,他见程玉酌由着波浪摇着小船,仍旧翘着脚躺着,毫不在意,只轻声嘀咕了一句。
风一吹,赵凛没能听清她说什么,他问了冯效。
冯效可是大内高手出身,耳聪目明不在话下。
“回爷,姑姑说,浪再大点才好。”
赵凛不由勾了嘴角,这人……
赵凛回头看了冯效一眼,冯效立刻识情知趣地跳上另一条船,无声无息地远离了这片芦苇荡。
芦苇荡里静悄悄的,赵凛轻轻划了两下船,就到了她船边。
她丝毫没有察觉,帕子敷在脸上任由风吹着。
赵凛见她这模样,突然起了玩心,从一旁摘下来一根苇棒,在她耳边轻轻晃动了两下。
程玉酌摇了摇脑袋,好像在赶走耳边的蚊子。
赵凛又用那苇棒在她耳边轻蹭,程玉酌终于有了明显的反应。
她开了口,懒洋洋的,“哪里来的小虫子?我要小憩,没工夫搭理你,快走吧。”
赵凛一听,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
她居然以为他是小虫子。
被当做小虫子的赵凛,又拿那蒲棒在她耳边戳了戳。
程玉酌被扰得哼哼了两声,“我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个清净地,你又做什么来打扰我?不是个好虫子。”
她伸手在耳边扇了两下,想把虫子打走,可仍旧躺着不坐起来,还理了理面上的帕子,让帕子更贴实一点,“难得有这样偷懒的时候,如今爹娘都不在了,师父她老人家……也鞭长莫及啊。”
程玉酌说到这里,偷笑了一声,活像个从崔尚功处偷了油吃的小老鼠。
赵凛平日里见她勤快,凡事亲力亲为,从不叫累叫苦,没想到她也会这般偷懒。
赵凛的心像被羽毛刮蹭过一样,痒痒的。
他舍不得再拿那苇棒闹她,收回了手。
不曾想,她却自言自语起来。
“娘若是晓得我在这里躲清闲,定然要说:”她理了嗓子,捏了腔调,“‘阿娴怎么可以这么懒?早知道就不取名叫阿娴,改叫阿勤了!’”
程玉酌自说自笑了起来。
赵凛也在旁笑了起来,只是他保持着没笑出声。
他可要好好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这些话,他平日里可听不到!
他这样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