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一事,外甥我也是迫不得已,只是奉命行事,还望舅舅不要记我的仇。”
康冕忙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怪也只能怪我做错了事,信错了人,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
更何况,他后来也知道,若不是有江羡帮忙,他就是杀头的罪名,哪还有命活下来啊。
他虽是蠢了些,却还不至于分不清黑白。
听他如此说,江羡才欣慰地笑笑:“舅舅能想明白是最好,外甥先干了,您随意。”
他说完,便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将这些话都说开以后,桌上的气氛也明显好些了。
沈稚并未拦着江羡喝酒,今夜这场合,他不喝点也不像话。
酒过三巡,康冕明显是喝多了,抓着江羡的手,痛哭流涕的诉说着自己这些年在流放地的日子。
郭氏在一旁听得眼泪汪汪,老夫人更是心疼地不行。
江羡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拍着康冕的肩膀,又敬了他好几杯。
江绍全程都陪着喝酒,到最后他还是最先下桌的。
三夫人搀扶着回房,刚回到房间就哇哇的吐。
沈稚低声吩咐丫鬟,让去准备醒酒汤来。
她眼瞧着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便叫着老夫人等人下桌。
至于康冕跟江羡,则是留了他们俩人继续说话。
康冕这些年应当是吃了不少苦,所以此时喝醉了酒,便一次性都说了出来。
老夫人今夜也喝了几杯,沈稚跟二夫人搀扶着她回房时,她都还在抹眼泪。
“我知道他这些年过的不好,可我也不敢问,更不敢差人去看,我就是怕……”她话没说完,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二夫人只得轻声安慰着:“如今人已经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高兴事,您怎么还哭呢?”
“是啊,这是喜事,我哭什么?”老夫人红着眼眶,随后又笑起来。
这模样,显然就是醉了。
沈稚叫姚妈妈去打来热水,伺候着老夫人梳洗擦脸。
洗过脸后,老夫人也清醒了几分。
但她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靠坐在床上,看着二夫人跟沈稚在自己床前忙前忙后。ωωw.Bǐqυgétν.net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回去早些歇了吧。”她口齿不清道。
二夫人则是笑道:“我还是守着您睡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