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苦难言,既不敢对着江绍说自己下药害沈稚之事,又不敢说这一切都是凌烟指使,若不处置了凌烟,只怕沈稚那一关就过不去。
情急之下,三夫人咬紧了牙,赤红着眸道:“今日不是那个小**蹄子走,就是我走,你自己选一个吧!”
她毕竟给江绍生了一个柏哥儿,既无大过错,江绍也不可能休了她。
“妒妇,你简直是妒妇!”江绍气得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你既不愿让我纳妾,那为何当初还要主动提此事?”
“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那个小**人!”三夫人面容狰狞道,“况且她爬床还是在你丁忧之时,这件事若捅出去了,你的差事只怕都要不保。”
江绍气得脸色发青,恶狠狠丢下一句“随便你”,便拂袖离去。
涟漪一直在旁瞧着,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妇二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因为此时闹僵下来,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与江绍这么吵了一通,三夫人心中憋闷着的那股气好似都发泄了出来。
可霎时心中却又生气一抹悲凉,她望着大开的房门,感受着拂进来凉风,一时觉得眼角发酸,落下泪来。
次日天不亮,凌烟便被两个粗使婆子按住手,嘴里塞了布条这么一路架出了侯府,随后塞进一辆粗布马车里,朝着城外去了。
三夫人将她送去了自己名下的庄子上,差人好生看管着她,她若是还生出什么心思,只管往死里打。M.
横竖是卖身进侯府的,便是打死也无事。
事情传进沈稚耳朵里时,还夹杂着小清的几声唏嘘:“她与凌霜姑娘一样,都是卖身进的侯府,如今结局却是大不相同。”
凌霜算是有脑子的,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也及时的为自己寻好了出路。
凌烟输就输在她有一颗不甘的心。
她若是肯老老实实当江绍的通房,沈稚未必不会放过她。
可她偏偏不肯罢休。
“凌霜如今去了何处?”沈稚靠坐在软榻上,轻声问道。
“听说是去了南边。”小清说道,“不过她离开了侯府后便一路南下,走的挺远,估摸着也是怕被抓回来。”
沈稚扬唇轻轻笑了笑,道:“她是个有脑子的。”
小清替沈稚杯中蓄了温水,见她又拿起针线,便道:“您这些日子时常做针线活,可得仔细些眼睛。”
孩子快要出生了,沈稚也想多给孩子多几身衣裳。
“晴天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