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赶了过来,和郑龙王在半道汇合,随即一并上路。
从两拨人汇合的地方到灵关,直线距离其实也不算远,七八百里地而已,但这一带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大小水系蛛布,行路受阻,尤其是在接近灵关之后,道路更加恶劣,加上薛道福带的人又多,还有辎重,有时一天只能前进一二十里路。
平地原本几天就能走完的路程,竟足足费了半个月多,好不容易,这一天,终于进入了那座鬼山外的土司寨内,当晚驻扎整休,预备明天进山。
这是个小寨,地方闭塞,平日只和周遭土寨通婚往来,人口总共也不到千,除了一两百青壮,剩下都是老小和妇孺,整个寨子只有十来杆土枪,老土司又年迈体弱,见自称是**的大官来了,带着几百个荷枪实弹的虎狼士兵,哪敢多问,把自己的居所让了出来。
薛道福带出来的这帮人都是他身边的亲兵,平日在部队里的供奉和享用是最好的,往日在省城,也作威作福惯了,现在跋山涉水大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个个背地早就叫苦不迭。今天终于到了,晚上能好好休息,加上巨额财富就在前头的刺激,当晚,土司寨里遭了大殃。鸡鸭被追得满地乱跑,家家户户酒缸涓滴不剩,士兵大喝大嚼,狂欢不已。
薛道福这一路上,对郑龙王倒是毕恭毕敬,不但不敢有半点怠慢,还怕他累倒,路上不便骑**地方,就叫手下砍来木头和竹子,扎山轿抬他过去。
西天取经,就差最后一步,今晚当然也要让他休息好。
郑龙王单独住在寨民腾出来的一个屋里,距薛道福的住处不远。天黑后,他独坐在屋中的火塘旁,闭目之时,隐隐听到薛道福那屋的方向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郑龙王睁眼,站了起来,朝外走去,被门口的两个看守横枪挡住。
郑龙王推开指着自己的枪,大步出屋。看守不敢阻拦,只**紧跟着。
郑龙王到了薛道福的屋外。荀大寿和两名负责守卫的亲兵正在侧耳偷听门里女子发出的仓皇哭声,神情猥琐,忽见郑龙王走来,忙回身举枪阻拦。郑龙王而露怒色,双手快如闪电,还没看清是怎么出的手,便同时钳住了左右两个士兵的手腕,一个弯折,那两个士兵便惨叫出声,枪掉落在地,抱臂蹲在地上。
荀大寿本也想阻拦,见状,立刻闭口。
屋中声音随之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薛道福吼道。
郑龙王一脚便踹开了门。
“不过一个山野粗妇,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