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酒就被纪澜安排在隔壁的房间里,只不过这家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古老酒店,还藏有自己的暗室,如不是这里的常客,就算进来了,也找不到被藏在暗室里的姜酒。
她躺在昏暗的房间里,睡了这段时间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虽然她又梦见了姜泽言,只不过这一次她在梦里没有躲,也没有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莞尔一笑。
然后挥手说了声再见。
随即梦想,姜酒睁开双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至耳廓。
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见了。
她坐起身,揉了揉酸胀的眼眶,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八点整。
纪澜说九点前会告诉她的去留,但姜酒一点也不担心她会真的弄死自己。
不管她和顾时肆的真实关系是怎样的,但至少在纪澜眼底,如果姜泽言没有强抢,她现在已经和顾时肆订婚了。
而且她也已经摆明了态度,并不想跟姜泽言继续纠缠下去。
不愿意放手的人从来不是她。是姜泽言。
她掀开被子下地,打开电视机,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海城的新闻。
突然,房门被敲响。
姜酒放下遥控器,“进来。”
纪澜推开门,脸上神情晦暗,语气也冷硬,“九点半去迪拜的飞机,你的新身份和护照我给你准备好了。”
她摆了下手,身后的保镖将新护照递给姜酒,还有一个粉色的小行李箱。
“我留你这条命不是不敢动你,而是你还有用,等你没用的那天,你回不回海城我都不会干涉,但如果你敢跟我耍心眼。”
“您放心,我不会。”
姜酒平静地翻开护照本,她的新名字,阮茉。
纪澜看着她,突然就笑了,“我好像有点明白,姜泽言为什么会把你养在身边四年之久,你比辛然聪明,比恬甜能忍,做外室确实很合适,只可惜你的身份连外室都不配。”
“这天底下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权利的拥护者,他们不可能会为了女人而放弃江山,别的男人不会,姜家的男人更不会,否则他也不可能藏你这么久都也没想过给名分。”
姜酒苦笑,这一点,她早就深刻领会到了。
“所以,我不会再跟他有牵连。”
“今晚我们姜家会在西班牙的中心会议厅召开全球记者大会,宣布我们姜家和恬家的婚讯,他们俩会现场签订婚约,事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往,也不会有人在乎,